状元郎说话委婉,终于宫里来人了。
安平素日里什么性子皇上是知道的。可毕竟事情还没闹大,这些天安平公主赌气又不去宫里请安。只好派康总管去安平的公主府走一遭。
能不能完婚,赵轶说的再多都没有用,若是公主府那边不点头,这婚想不想结都得结。
这几日拖得萧舒婳早就没了兴致,她本就对赵轶不喜,何必恶心自己。
萧舒婳周到招待了一下这个侍奉皇上三十余年的康总管。算是应了赵轶的说辞,那赵轶配不上公主,婚事就算退了。
这些天在朝上都没有什么动作,萧舒婳就耐心的盯着薛昭,等壶州的事。
终于等来了消息,当薛昭听闻诡英失踪的事后,就立刻增派了人手去找,并未直接上报太子。
“就派了十人去?”萧舒婳拿着画笔,正临摹大师之作。
锦萄道,“壶州那边的人拿不定主意,看上去定阳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他们可找不到人。”
“不过奴婢听说,蛇牙做了伪装,也在其中。”
“蛇牙?那薛昭是要找人,还是要灭口?”萧舒婳的手一顿,“那我们的人是怎么发现蛇牙的?”
“因为与之同行,我们的人就正在这十人之中。”
萧舒婳仿佛是盯着画出神了一会,接着补完最后两笔,“怕是有诈,这几日,不论发生什么,不管蛇牙找没找到人,我们的人都不要采取行动。”
蛇牙是薛昭的心腹,有多擅长找人,就有多擅长杀人,薛昭像是发现了他身边的眼线一样。若是此时再出手,必定会暴露踪迹。
“殿下,那若是想要灭口,何必一开始要保护起来?”锦萄问道。
画完,萧舒婳将笔放在桌上,“诡英自然有她被保护的价值,可当她一旦落入别人手里,对于定阳侯来说,那她死的价值就多于活着。”
萧舒婳看了眼完成的画,又看了看桌上的大师之作,摇了摇头,“不过诡英生死,薛昭大概是说了不算,还得看看本公主的太子哥哥是怎么想的。”
说罢萧舒婳走出桌案,锦萄上前将桌上收拾,看着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锦萄问道,“主子,这画……?”
“烧了。”
这些日子萧舒婳都在临摹这幅画,单凭锦萄,已经看不出差别,可公主依然不太满意。
锦萄拿起萧舒婳临摹的那幅,对着光线照了照,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听话的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