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上交战利品了。
虽然萧舒婳总是与他分的清楚,实在是伤人。
蔡嵬屋里关系到千丘国的文书一本都没找到,银票倒是搜出来个三四百两,他全揣进了兜里。
还觉得有些少。倾城舞姬的东家怎么就这么点钱。
常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可能第一次没碰见,要么多等一等,要么就蹲守第二次。
薛昭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转身就去了摘星楼。
蔡嵬会去到的地方屈指可数,他挨个找过去就是了。
摘星楼的布局图还是当初他设计的,飞檐走壁后,得益于萧舒婳精湛的画技,他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的目标。
又矮又瘦,贼眉鼠眼,头顶上还没长几根毛,一副精明小人的样子。
他是倾城的东家,周围有那么几个人恭维奉承他,他笑得猥琐又恶心。
倾城一舞毕,在台子上转了一圈,答谢完了恩客,就往后台走了,蔡嵬这个时候也行动起来,跟了上去。
薛昭远远的看了倾城的舞,没看明白众人追捧的意义在于何处。
身上笼着烟云细纱,肌肤雪白,腰肢纤细柔软,虽挂着面纱,双眸却异常勾人。
要是没见过更壮丽的,倒也觉得这是顶尖美味。
北堂月和亲时候的献舞,比这好看得太多。没见过那场演出的,来这见见世面,倒也正常,台下不少有头脸的当初也在秋猎宴会名单上,这又是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享受跟皇帝一般的快乐。
薛昭在暗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倾城刚将薄纱换下,蔡嵬就故意卡在这个时候进入房间。
猥琐的男人用手使劲在她腰间蹭了一把,倾城黑着脸把他手打掉。
“蔡嵬,请你自重。”
“果然,大皇子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蔡嵬一咧嘴,露出里面的黄牙。“对了,明晚去谨王府加演一场,定金在这。”
谨王府,是皇帝的弟弟,差了许多岁,皇帝登基的时候,他还是个稚童,比萧铭简还要小,算起年龄来,他比萧铭远都大不了多少岁。
在京中的偏僻角落,做着闲散王爷,身上连个官职都没有。
“我说过,我从不上门入府。”倾城没接。
“倾城姑娘,今日不同往日,这是在大玄,可不是在千丘国了。况且乐王的意思,自然也是大皇子的意思,还是说你不想帮大皇子了?”蔡嵬劝说道,表情却是十分的蔑视。
倾城将目光移到一边,没有说话。
她被送到大玄,自然是预料到之后的命运了,她与北堂月一样,都是商品,都是礼物。情感是最不重要的,她们也没有来与不来的选择。
蔡嵬又一次伸出手,摩挲着她细腻的肩,佯装安慰,“不急,姑娘慢慢想,明日我派人早些来接你,可得拿出本事来,大皇子在平川还等着你呢。”
倾城再一次嫌恶的拍开他的手。
蔡嵬用力吸取手上沾染的香味,十分陶醉。
一提到北堂武,倾城就会乖乖听话,任劳任怨。
蔡嵬在心中骂道,这世间居然有这么蠢的女子,像倾城这种人,北堂武打心眼里就没看上过,不过是消遣用的玩意儿,也值得她付出全部的真心?
蔡嵬推门走了,在走廊的拐角处,薛昭动作干净利落,一刀封喉。
断气不过一瞬间的事,蔡嵬还保留着脸上的嘲讽笑容。薛昭抽出匕首,带出了血花四溅。尸体向后倒去,薛昭伸脚,卸了些力气,不至于倒在地上发出太大的声响。
蔡嵬脖子上被戳出来的血洞很深,鲜血如喷泉,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