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得听着船家介绍周遭景色,相较于北堂武听的认真,对于萧舒婳来说,这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东西,却刚好可以掩饰两人尴尬的气氛。
当船停留在湖中景色绝佳之处,北堂武向萧舒婳示意他手中的短笛,“不知公主擅长什么乐器。”
“大皇子见笑,安平不擅音律。”萧舒婳直言拒绝,不想搭话。
“世人哪有样样皆可精通,我也只是略懂一些。若是公主不嫌弃,我便吹奏一段,献给公主。”
短笛声悠扬而起,简单几个音符,没有炫技之意,配合着晴空万里与湖中美景,令人心情舒畅。
两人上船的种种,虽然听不见,也被远处的薛昭二人纳入眼中。
邴文道,“看来安平公主已经在为乐王排忧解难了啊。”
“千丘国大皇子此番前来出使是为了献上他们的公主北堂月,难不成是想……”薛昭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北堂武莫不是想要为千丘国再带一个公主回去。
邴文明白他的意思,“必然不成,就算有些人再蠢,也不会同意这门亏本的婚事。”
“倘若是她自愿呢?”薛昭反问道。
邴文沉默了一会,“即便如此,圣上也不会同意。北堂月与萧舒婳的身份可并不对等。”
“这孔雀的功力究竟能有几成,十分拭目以待。”
“光凭样貌,安平公主可不会这么轻易将自己搭进去。”邴文表示并不赞成,“侯爷不妨我们来打个赌。”
“赌?赌什么?”
“嘿嘿,侯爷年前收的那套紫砂壶具,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那我要是赢了呢?”
“我付钱!我是说茶具的钱……”邴文做了个向自己摆手的动作。
薛昭气的直接翻了个白眼,“啧,你这是左右都想要我那套茶具!”
“侯爷当时收那套茶具时可没见得多喜欢。”
“我看中的那是收藏价值!”薛昭反驳道。
“这体现价值的机会不就来了,到时候侯爷获得价值,我获得收藏,两全其美。”
“行了,瞧你,给你给你。”薛昭不与他辩,反正不是什么太在意的东西。
“那咱们可说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立字据。”
“邴文兄,本侯什么时候差过你的?不过……”薛昭想了想,“不过我们得反押,不然我又丢了壶,又没解决事。”
“好!”邴文一口答应,“就数咱们侯爷心眼儿多。”
“得了吧,惦记别人家东西这么久,邴文兄可没资格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