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现在已经不能提及母后了吗?”
皇上皱眉,他想过萧舒婳会来闹,只是他都已经答应了北堂月,不好反悔,加上宫里也没人反对。
“行了,栖梧宫要是有什么还想要的东西,你就都拿回你公主府去。”
萧舒婳瞪着眼睛显然是不服气,还要再说,皇上直接打断她,“在朕的后宫,怎么做还要先请示你吗?”
淑贵妃说道,“婳儿还小,皇上别与她置气。”
皇上顺着淑贵妃的话,面上稍微缓和了一些,“朕平时就是太骄纵你了些,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萧舒婳冷笑一声,“贵妃娘娘应该不想让别人住进栖梧宫才对。”
对于萧舒婳的突然发难,淑贵妃有些不明所以,她先看了眼皇上,再看向萧舒婳,“怎,怎么了?婳儿,还是别再讲这件事了吧。”
“安平,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跟你母妃讲话。”皇上怒道。
萧舒婳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淑贵妃。
此时淑贵妃脸色也十分难看,又要顾及皇上,笑得越来越勉强,她又轻轻拽了下萧舒婳的衣服,“婳儿,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罢。”
萧舒婳直接躲开,“回去说?贵妃娘娘准备回到云福宫,怎么跟儿臣说,当年下毒谋害我母后的事呢?”
萧舒婳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淑贵妃顿时惊在原地。
淑贵妃抬头与皇上对视了半晌才如梦初醒般,在萧舒婳身边跪了下去。
她也不喊冤枉,“皇上,公主好像对臣妾有所误会。”
萧舒婳心生厌恶,实在不想与淑贵妃太接近。“有什么误会的,贵妃娘娘当年处心积虑,在栖梧宫埋了多少松香,送了多少槐树花,不就是为了要与我母后的药方相克,难道过了十年,贵妃就全都忘了。忘了当初母后是怎么信任你的吗?”
淑贵妃抬头看着皇上,听到萧舒婳的控诉,她反而冷静了,萧舒婳表现对她的疏远算是有了答案,“陛下,松香与槐树花的确是臣妾送的,不过并不知道公主说的什么……相克。这两样东西在宫里再寻常不过了吧。先皇后体弱,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东西。”
“这两样都是清热的功效,我母后肝气不足气血虚,皆与之相克,导致元气受损难以补充,而且松香还与……”
萧舒婳还欲再辩药理之事,皇上却不想听,“安平,当年之事无从查起,贵妃也抚养你多年,别叫她寒心了。”
萧舒婳实在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是谋害她母后的凶手,居然要让她念着多年抚养之恩?这是什么天大的矛盾,若不是贵妃下毒,她何至于需要他人抚养。
皇上看着萧舒婳愣在那里,难以收场,只得又道,“既然贵妃与皇后当年的事有关,那就为皇后闭门诵经一月,以告在天之灵吧。”
淑贵妃瞥了一眼萧舒婳后道,“臣妾遵旨。”
在淑贵妃的语气中,就好像她受了什么多大的委屈一样。
可谋害皇后的罪名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应该只落得个闭门一个月的惩罚吧。萧舒婳对这个处理方式都不止是不满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