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把越氏掐死算了。
“你这个蠢货!”
“老爷……”
越氏眼泪扑簌落下,颤巍巍地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胳膊忏悔。
“当初姜先生入府的时候,的确形迹可疑,妾身没能及时认出他的身份也只是无心之过。
但姜青岚和安玥璃却不一样,她们身为姜先生的亲眷,怎么可能不知晓他的身份。若她们母女一开始就把话说清,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一步。
老爷,若说过错,姜青岚和安玥璃与妾身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滚!”
安国公嫌弃地把人甩开,“你还有脸提别人,要不是你心心念念与姜青岚别苗头,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皇上已经下旨了,让我明日早朝时必须带着姜先生和舆图入宫。否则,整个国公府都得遭殃!”
他说着伸手指着越氏的面门,强势地下令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早之前必须取得姜先生的原谅。”
越氏抽泣,仍旧不甘地赌气道。
“倘若他的要求特别过分,甚至让妾身去死呢?”
“那你就去死!”
安国公歇斯底里地怒喝一声,震得越氏心如死灰。
“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不能求得姜先生的原谅,那你就不用再回国公府了。”
……
……
入夜,乌云逐渐笼罩了天空。
安国公烦躁不安地在屋内徘徊,伴随着轰隆几声闷响,窗外传来了稀稀拉拉的雨声。
“国公爷。”房门开启,小厮快步入内。
安国公急迫地追问,“有消息了!?”
“越夫人一直等在客栈外请罪,但姜先生始终没有见她。”
“没用的东西!”
安国公狠狠砸了一下桌面,震的茶器互相碰撞。
小厮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问道:“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越夫人留在雨中只怕要冻坏身子?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姜青岚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今日一早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眼下只有越嫣诚心道歉,才能求得姜先生的原谅。”
说起这件事,安国公心中隐隐察觉到自己被人算计了。但事到如今,他就算是知晓真相也毫无办法。
“天亮之后拿不到舆图,大家都得死!”
小厮被吓的咽了口唾沫,“那,那不还有骁王妃吗?她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是姜先生的亲侄女。若能请她出面相劝,说不定能有一丝转机。”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她?”安国公怒目而视,“搞清楚,我是她爹!天底下哪有当老子的去求做儿女的?简直荒谬!”
半个时辰后。
安国公走下马车,视线穿过雨幕艰难地辨别着骁王府的牌匾。
“快,上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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