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颜谦的项目进展顺利,贺氏的股价如预料般,回温了。
这个消息振奋了贺氏上下,唯二脸色不好看的,就是何姃遥母子。
“妈,怎么回事?”贺泓渊的语气里带了埋怨,之前没搞定那几个董事,把股份都卖给了邹立。
贺泓渊当然不会放过邹立,去找那人接触,但是没想到碰上一块硬骨头。
他啃不动。
这样的人保持中立,对于贺泓渊跟何姃遥都没有好处,但是人家现在拿着股份,就是大爷。
能堂堂正正坐在董事会里面,别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被阴了。”何姃遥脸色也很难看,她久经沙场,就算之前没看出贺颜谦的障眼法,这会儿也看出来了。
“被谁?姓邹的?”
“那个野种。”
听母亲这么说,贺泓渊的脸色变得难看,但有些不信,“他有这个能力?”
何姃遥也没有证据,毕竟生意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很显然不是顺其自然,而是有意为之。
贺颜谦已经算计到了这个地步。
是从一开始就在处心积虑,还是蔡萍的离世给这个野种的刺激?
贺振转让股份的事情,没能瞒过何姃遥,但是以贺振手里的那些东西,何姃遥还是看不上的。
她手里除了自己和儿子的股份,还有几个董事,这几位不是见风使舵的类型,她是想要找到时机,用最合适的价格,抓在自己手里。
不过不是现在,没看清对方之前,不能抛出手里所有的牌。
而且贺氏还要继续下去,如果成为了贺家的一言堂,对于发展没有益处。
“妈,您在忌惮什么?”贺泓渊不懂,何姃遥一直在这里按兵不动,难道不会错过最好的时机吗?
就算从前他们在贺氏呼风唤雨,可现在毕竟不是那时候了,董事会都大换血了,还指着以前的老黄历刻舟求剑,是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何姃遥深吸一口气,就差骂贺泓渊蠢货,她瞪了一眼儿子,“你是不是被外面的女人冲昏头脑了?现在你要什么没什么,连原来的决断力都没有了,真以为靠着你妈我托举,就能高枕无忧,坐上那个位置了?”
贺泓渊被劈头盖脸一顿训,很不服气,但是看着母亲的神情,他又知道,这是何姃遥的真心话。
自己有点太失败了。
可是贺泓渊不觉得贺颜谦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如果有必要,拿贺氏的未来一威胁,他就束手就擒了。
这个野种是最顾大局的。
“妈,不然我们甩个空壳子给他算了。”贺泓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何姃遥嘴唇微微颤动,这个逆子,她真想扇他一巴掌。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贺泓渊之前虽然有些时候冲动,但不是个拎不清的,大是大非还是有。
损害贺氏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提的。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简直每况愈下,何姃遥都要怀疑儿子被夺舍了。
“我这么大人了没有判断吗?”贺泓渊蹙眉,“妈,您别整天疑神疑鬼了,要我说,我的计划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说完,贺泓渊借口自己不舒服,离开了何姃遥的办公室。
耳边还回荡着儿子那些不争气的话,何姃遥倒进办公椅里,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