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忖片段,审慎地说:“很抱歉,我对军事没研究,威斯全胜对付狂犬军有经验,你去问他。对了,主席,你是狂犬军的克星,我岂敢班门弄斧?威斯全胜说张东方和平麻痹,一点不错。我不麻痹,但我瞧不起狂犬军,他们智商太低。你看,搞假新闻,纠缠约克逊父子,多笨拙呀,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要我为他们想的话,悄没声儿,跑到月球村,见机行事,多便捷,多稳当。”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我们的一贯原则。旁波宁,你还是有麻痹思想啊,轻视敌人就是一种麻痹。你以为你想到的敌人想不到哇?三个化为灰烬的人就是悄没声儿上月球的嘛。说不定独磨俄及正在密谋潜入月球村哩。小心为高啊。你去吧。”
旁波宁有些惭愧地走了。穆玛德琳走到星球模型前,转转地球模型,又转转月球模型,陷入沉思。
旁波宁瞧不起狂犬军,精神可嘉,情有可原,却不能不说是一种轻敌思想。这种轻敌思想许许多多的人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就是超美女大主席自己也在所难免,仅仅是少一点,转的快一些而已。事实上,独磨俄及并非全鲁莽,往往有极其阴险的招数。当然,他领着一帮乌合之众,所处环境等等条件局限着他,不可能看明白穆玛德琳与多劳得究竟有何不同,会怎样钓他这条大鱼。但他毕竟在不停地捣乱,弄得地球村不那么安稳。旁波宁推断八大谜团的谜底都在独磨俄及手中,恐怕就是**不离十。既然如此,我们有什么理由轻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呢?没有!有的只是忧心忡忡,如何捉住独磨俄及的双手,揭开谜底。
不过,也用不着太紧张。地球人的历史长河中,野心家阴谋家和一系列的战争狂人们并不全是大笨猪、呆头鸟,不少人也聪明绝顶。有幸的是,他们的野心往往削弱了他们的聪明,他们的贪婪往往击败了他们的睿智,因而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上断头台,被钉在耻辱柱上,是他们共同的唯一的归宿。一句话,他们大都因为很聪明而变的极愚蠢,而又因为极傲慢而变得极凄惨。独磨俄及是什么货色?蠢猪与恶狼的复合体!贪吃,贪玩,贪色,贪得无厌:会哄人,会吓人,会杀人,会吃人。他与历史上的大野心家大阴谋家相比,显得少了不少智慧,却多了几分狂妄。他总是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喜欢从门缝里看别人,因而只能看到别人会下几步棋,而看不清别人实际上能一下子看清一盘棋。
穆玛德琳善于在继承中创新,从现实中谋取长治久安,时时处处盯着全局投放每一个棋子,这是她比多劳得还精明和厉害的地方。
独磨俄及显然没有看清这一点。不然,他就不会自作聪明,蠢蠢欲动,不可一世却也是不顾一切地往穆玛德琳预设的鱼塘里接二连三的甩钓竿,还拼命地往她投下的香钩上咬噬。俗话说,阴沟里的鸭子——顾嘴不顾身,这句话送给独磨俄及,再贴切不过了。
独磨俄及何以如此张狂,也许真的有恃无恐。假如,真害怕不是假如,外星人看中了他,他的疯狂基因自然急剧膨胀。这意味着,打败狂犬军等于打败外星人;而踏平大冰谷等于踏平某个外星球。
自与威斯全胜私下交谈之后,踏平大冰谷就成为超美女大主席心中一个朝思暮想的“景点”。但是,无论她多么地处心积虑,似乎都以毫无头绪为答案。
善于一鼓作气,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打开通道,这是穆玛德琳比多劳得还精明的又一个特点。
眼下,她非常明白,精明也得用好,最好是适时而作,适可而止。否则,就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下一步棋该如何投放呢……
午饭时间已过,穆玛德琳还在思索,脑子里照旧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换个方式吧!她自言自语,眼前浮现出安娜的模样。
安娜是导弹营营长,比穆玛德琳小一岁,模样赶不上穆玛德琳俊美,却也算得上新世纪的美女。一米七五的个头,细细的腰身,弯如月牙的眉毛,白晰的皮肤,蓝色的像是一潭秋水的眼睛,小巧的嘴巴,性感的嘴唇,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走起路来快捷轻盈,说起话来简明扼要,与她相处过的男人们,都说她是实力型美女。
安娜本是Y国人,与穆玛德琳很有缘分,有很多人戏说两人基因相似。因为她也建议过把狂飚军改称狂犬军,只是没有像穆玛德琳一样明确而及时地给多劳得写信。不知她是猜中了,还是想到了穆玛德琳的掏心计,在网上向她请求参加掏心行动。穆玛德琳学多劳得,壮其言而携其行,一起参加了袭击旺犬谷的战斗。她和穆玛德琳一样,十分勇敢,冲锋在前,杀死杀伤不少敌人,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多劳得和威斯全胜的奖赏,破格提拔,担任了导弹营长。穆玛德琳对她也格外青睐,总叫她小亲爱的。安娜总喜欢叫她大美姐。
前贤们说过,最有经验的往往是那些实践者。小亲爱的一直身在前线,八年多来,一直表现不错,把一个有着三百多号人的导弹营治理得井井有条。狂犬军几百号人,一直像老乌龟,缩着脖子。不敢抛头露面。地球村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们也不敢造次,向大冰谷靠拢。如何对付大冰谷,小亲爱的最有发言权,应当问问她。
穆玛德琳抓起话筒,拨通电话,亲切的说:“小亲爱的,辛苦啦!”
“大美姐呀,你好!”安娜惊喜地说。“还没下班啦,你真辛苦,要注意身体呀!”
“你也注意身体!彻底消灭狂犬军靠你们啦!这几天有什么新发现?”
“唔,唉!”安娜心虚起来。“属下无能,没有新情况。不过,一切正常,一切如常。”
“废话!”穆玛德琳生气了。“正常还如常?没有新情况不等于没有情况,你应当谨记,封控大冰谷的神圣职责!”
“大美姐,我跟你一样,也想马上消灭狂犬军,好回家与亲人们团聚,结婚生孩子。可是,我无能为力呀!”安娜心中委屈,不卑不亢地说。
“好了,小亲爱的,别难过了。多想想办法,赶快收集到敌人的最新资料,夜长梦多啊。实话告诉你,月球村被袭击事件,基本肯定是狂犬军捣乱。”
“不可能吧!”安娜惊讶地说。“登月飞船检查严的很嘛。”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你以为我们的一切工作都天衣无缝吗?你以为我们的工作人员都能尽心尽责丝毫不麻痹大意吗?不是那么回事!好了,我没功夫跟你多说,我要军事部出答案。”
军事部的大办公室里一片忙碌景象,电话不断,人们来回走动,网屏上的画面不停地变换着。
威斯全胜部长从他的小办公室里走出来,走进大办公室,在每个人的面前停留一会,也不说什么,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这几天来,老将军遇到了难堪。穆玛德琳连续催问大冰谷有没有新线索,他因为没有答案而深感愧疚,烦闷和不安像捣蛋鬼,推着他不断地串行办公室。
觉得有些累,也觉得有些乏味,想坐下安静一会,可是,电话又响了,他慢腾腾地按下接话键,看见一张绝世无双的俊美脸庞显现在电话屏上,急忙抓起话筒,恭敬地说:“主席,我是威斯全胜,有何指示?”
“老将军,没有指示,是有请教。”穆玛德琳慢条斯理,听上去令人不舒服。“答案出来了吗?”
他再次实话实说,答案还没有,但正在解答。没想到,一向对他敬重的超美女大主席竟一反常态,二话没说,也没说再见,就压了电话。他屁股底下一下像着火了,坐不住了,把话筒摁在电话机上,愣了一会,又跑到大办公室来,明明知道没有答案,还是一个个办公桌过了一遍,默不做声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看看墙上的南极全图,再看看大冰谷敌情动态图,他心神难定,踱了几步,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来到大办公室,大声喊道:“如何对付狂犬军,大家有新建议了吧!”
所有人员起身立正,注视着他。可是,没有谁接他的话茬。
他又一次失望了,只不过脸上没有难过的表情。条件还不成熟,不可能有新发现,难过没用哇。再说了,他叫大家动脑筋想办法,已有五次了,大家承应的很痛快,就是一直没有回音,他也有些淡漠了。
他又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