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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邹玉斌从人堆里拉出同样闹腾着的一个同伙,今天就看你的了。那人到也不客气,随手在宣纸上狂草起出一个繁体的“龙”字,结构到还有那么回事,不过毫无功力可言。方可馨的爷爷是画家,逼着她自小练过书法。虽不成什么气候,但盖一下这小子的帽是没问题的。只是她觉得这帮小子真是太逗了,事情俨然隆重开场,就拿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字,还想把隆重转承下去?她觉得她可以俯视他们了。心里一放松;固有的幽默便闹腾起来;逗逗这帮小子吧。她拿起笔;老道地悬腕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两个十分流利的行书:哈板!

邹玉斌从桌上揭起宣纸;与另外几个人;脑袋碰脑袋地在一些起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一旁的林放却端着一只空碗;仰天大笑起来,任由着煤油炉上沸腾的煮面水溢了一地。在场的人里面可能也只有他这个重庆人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哈板——是一句重庆的地方方言,意思等同于傻瓜。

方可馨在林放的笑声里低头得意地浅笑着。他们俩的这一收一放交相辉映出的那种默契,刺痛了邹玉斌的眼睛,更刺破了他的理###。那个潜伏在灵魂秘处的魔鬼,从理###的破败处跳出来,全面占领了他思维的高地。

方小姐是护校毕业对吧,一个中专生,应该再去多喝点墨水!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凶狠、语气十分刁钻。

敏感的方可馨即刻感觉到事态的恶化,她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就因为当初拒绝了与他跳舞?一个男人如果小气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套的了。何况他如此不尊重别人,必须予以打击!方可馨可不是好惹的。

墨水喝多了烂肠子!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标枪一样,被投标的人狠狠地扎进泥地里,结果不容动摇。昂首挺胸的方可馨就像个女英雄一样无畏地盯着她面前的敌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

一看都动了真格,大家在瞬间都有些无措,场面在两个人语言的对峙中凝固起来。

林放在邹玉斌毫不留情地攻击方可馨的当头,明白了邹玉斌。他收起因“哈板”荡开的笑,一边对邹玉斌冷眼旁观,一边伺机帮方可馨突出重围。毕竟,方可馨是他的客人,冒犯她等于是欺负自己。

来,小方,面条好了!他把装着盖有煎鸡蛋的一大碗面,递到方可馨的手里。然后转身将那一帮呆立着的兄弟们,连同邹玉斌推出了门。

在林放关门的一刹那,方可馨看到退出门外的邹玉斌回头时,内容复杂的眼神。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3)

在爱情的门槛边,被这么一折腾,方可馨心里这些天幽幽生出的那些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切都在腾腾升起的热气中变得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快吃吧,一会凉了。林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方可馨朝林放转过头去,眼里满是委曲与无助。林放把碗朝方可馨面前推了推,吃吧!嘴角勾着殷殷的笑,眼里闪着切切的光。方可馨的心里的柔软被轻轻地触动,一股暖流电波一样通达开去,将那些本已没了踪影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一丝一丝地拽了回来。她端端地坐正了身子,轻轻地把碗捧起来。

吃完面,林放快速地把碗洗了,就坐在方可馨的身边的床上,望着坐在床旁边写字台前的方可馨的侧面,没有出声。场面一时有些凝固。方可馨觉得朝着林放那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热,这样的场面是不好坚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扭过头对林放说,你今天有空吗?林放很快回答到,没事。那你陪我去城里逛逛吧,我想去买点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玩。林放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就好象声波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释放着一种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察觉的微妙。

方可馨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他觉得林放不愿意与他外出,是不愿意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进同进。这可不是她今天豁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勇闯“林园”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固执地说,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放想把方可馨留下,是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培养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不过,女孩子这样要求,到显出女孩子应有的教养。他心的一端为方可馨不愿留下有些失望,但另一端却为方可馨的决定有些欣喜。

那好吧,等会学校有去市中区的班车,我们搭班车去吧。

方可馨听他说这样的话,美滋滋地低下了头,看来他并不怕我与他同进同出的。

女人但凡站在爱情的门槛,思绪总是出奇的多。其实有时候完全是胡思乱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线路,完全是两张不同走向的坐标图。想谋求一致,那必须得掺和些意外的因素。

比如此刻,林放就不是方可馨想的那样,起码他没把与方可馨在一起走走看得那么郑重其事。也就是说这不代表什么。方可馨自然是想错位了。

方可馨与林放保持着一段距离,往学校大门口走去。那里站着不少等着乘班车的人。见林放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都发出不同的声音与林放开着玩笑。方可馨经历过邹玉斌他们的那一番洗礼,俨然对这些有了免疫力。她无所谓地笑着。看见班车开过来,丢下在一边应付着的林放,快步登上班车,并在班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观望着与人寒暄的林放。

林放与人相处时的那份自然,很让方可馨舒服。她不喜欢那种与人打交道时,总是涩涩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一个男人与人交往都有障碍的话,是定不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的。她远远地打量着觉得已经与自己有点特别关系的那个男人,看着他晃悠悠地一边与人搭腔一边朝着自己走来。那颗少女的心,便随着林放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充盈起来。

林放挨着方可馨坐下。小方,你今天想到街上去买什么?方可馨一下还找不出什么东西可买。上街本来就是她的突发其想。林放是个机敏的人,他不等方可馨回答,就笑着说,是想去买个洋娃娃吧。俩个人同时笑起来。气氛不再生涩。于是,俩个人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他们间的对话。

那天,阳光暖暖地当头照着,风徐徐地抚着脸庞吹过。这暮春的天气,让步行显得格外的舒适。林放和方可馨从解放碑逛到朝天门,又从朝天门逛到了上清寺。本来说好在上清寺分手,然后一个朝南一个向北各自回自己的家。但林放最后临到分手,总会说;我还是再送你一段吧。然后一次次地跟着方可馨走过来。先是说把方可馨送到回沙坪坝的车站,然后又说把方可馨送回到沙坪坝。林放觉得他好久没有这么与人说过话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方可馨在林放一次次随着自己走的时候更是心花怒放,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么,这个男人是有意于我的。她想得很肯定。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话,话题接连不断地从俩个人的脑子里冒出来。有许多的话都是从同一个主题下延伸开的。比如彼此的名字是具体的那几个字。比如彼此二十四岁与二十二岁的年龄。比如彼此的家都在重庆的那一个区。比如彼此的父母都在什么单位工作。只有一个话题不同,林放说他根本不甘心留在林园。方可馨说她是一个既要精神也要物质的贪心女人。但这点表面上的不同,让他们都明白了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着多么的相同,一样地野心勃勃。

那天,有一个细节让方可馨回味无穷。重庆的交通一直都很拥挤,因为除了公交车,一般群众是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步的工具了。在这样一个爬坡上坎的城市,是不可能普及自行车的。而私家车在八十年代,几乎没有。林放护着方可馨挤上去沙坪坝的2路电车,让方可馨靠着窗边坐下,自己坐在外侧,抵挡着拥挤的人流。车行驶出站台,他见阳光照在了方可馨的身上,又贴心地让方可馨与自己换了一下座位。这让坐在阴凉外的方可馨,第一次具体地体味了男人的呵护。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她二十多年里感觉最为美妙的一次。

那天,林放近距离地看见方可馨,露在卷起的白色衬衣外面被太阳光晒着的那一节手臂,###得透明。他的意识有些不能控制地顺着她的这节手臂想了下去。身体在非非的想象中澎湃起来。这种感觉对于林放自然不是第一次,但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在乎这种澎湃的感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被烧毁的情书(1)

与林放在一起的所有感觉都是新鲜而又奇妙的,因为事实上方可馨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过与成年男人近距离接触的历史。

十四岁那年,方可馨与许多部队的孩子一起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部队。那是那个时候作为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在这之前,方可馨身边的异###,只有那些同龄的同学,而十几岁的孩子是不能算作是男人的。方可馨入伍后一直是卫生兵,而不管是卫生所、医疗所、护校、医院,都是女人打堆的地方。她是没有机会积攒起与男人打交道的经验的。而已经###的方可馨,在经历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海军之后,应该说已经对男人有所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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