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琴,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静依淡淡问道。
“回夫人,有七年了。”
“嗯。七年了,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脾气是越发的好了!被人如此出言污辱,你竟没取了他们的性命!”
司琴低头,道:“回夫人!属下是看这里都是百姓,不想着惊扰了百姓,免得给夫人添麻烦。”
静依点点头,又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懂事了。还知道顾念着百姓了!不错,回去后,我自会赏你。”
“为夫人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不敢领赏。”
这白府尹看着这主仆二人说的倒是热闹,丝毫不理会自己这个封城的府尹!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而一旁的青袍男子,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苏静依!好有趣的女子呢!他刚进来时,便见她正倚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观望,以为也不过是一过客而已,想不到,竟是这丫头的主子!青袍男子看着苏静依那黑亮的眸子,灵动有神,宛若会说话一般!心中不由得幻想着,这样一双灵动的眼睛,不知这面纱下,又是长了一张怎样倾国倾城的脸?
那白府尹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何人?”
“白大人,这几位兵士出自左山大营,先是无理抓人,后又欲对我的贴身婢女不轨!请问大人该如何发落呢?”
白府尹一惊,这女子的雍容气度,可非是常人可比!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这位夫人,本官已是下令将这几人下入大牢了,还请夫人不要再与本官为难了。”
“哦?”静依轻挑了一下眉,笑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司画,将这几人身上的腰牌取下,带回府里,交由王爷。”
“是!”话落,司画便已是将几位兵士的牌子拿到了手上。
白府尹顿时身形一颤!王爷?这,这怎么又与王爷扯上关系了?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便听那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白府尹,还请您严加看管这几人,明日午时前,还请送到平王府!交由王爷来处置!切记,切莫让人给跑了、残了或是死了!”
说完,便对那青袍男子道:“不知这位公子,找平王何事?”
此时,这青袍男子若是再猜不出她的身分,便就真是傻子了!
男子赶忙弯腰施礼道:“在下岳王世子岳正阳,奉了父王之命,将贺礼送来。”
静依微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岳世子,那便请吧。”
直到二人出了这酒楼的大门,这白府尹才明白过来!猛地一拍额头道:“惨了!竟然是平王妃!”说完,转头看向几人道;“你们竟然是惹了她的人?”
那几名兵士早已是吓得瘫软在地,就差是昏过去了。
那捕头道:“大人,那这父女俩如何处置?”
白府尹看了这父女二人一眼,再看这满屋子的人,正欲说话,便见一名丫环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白府尹施了一礼道:“白大人,我家主子说这父女俩并未触犯我大渊的律法,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那白府尹神情一滞!恼道:“放了,放了,放了!”转头又对这名丫环道:“还请这位姑娘给通融一下,烦请您告知王妃一声,卑职明日,定会将这几人押去王府治罪!”
那名丫环点了头道:“是!大人的话,奴婢定会代为转告的。奴婢告退。”
这白府尹听了,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叹道:“真邪门儿了!这王妃怎么会在此处呢?”
平王府,前厅。
元熙一进前厅,便见岳正阳起身道:“王爷一向可好?”
元熙睨了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岳正阳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懒懒道:“今儿来之前,我可是在外面看着平王妃和她的婢女演了一出好戏呀!”
元熙闻言,眉心处略有不悦道:“你见到你嫂子了?”
“什么?”不想那岳正阳一听此话,竟是像炸了毛一样跳了起来,叫道:“哪儿来的嫂子?是弟妹好不好?我、比、你、大!”
元熙却是不理他,轻问道:“说吧,来干嘛?”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