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有限,只能嗅到这么点了。
仿佛看见了药味在空中的轨迹,钱烂烂闭着眼睛,鼻子一吸一吸的,像享受极了这种追寻未知的感觉,脚步朝倒在地上的小药童走去。
小药童见人一步一步向他逼来,心中一凉,顿时捂紧了曰血的后脑勺。
因为,那贼人鼻子一吸一吸的,光听着那声音他想象力就无穷放大,他后脑勺一凉,仿佛一条舌头舔上后脑上冒出的热血。
“师父,救命啊!”
宁大夫老早就醒了,眼睛闭上,手撑在后脑勺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丝毫不管整日为他忙上忙下洗药切药晒药的好徒儿。
毕竟,一个是徒儿,一个是贝勒爷心尖的宠。
刚那会孽障徒儿挥把子时,他张着嘴差点就呼出来了。
只见那姑娘水灵地上下一蹦,好徒儿摔倒在地,他才把唾沫咽了下去堵住了喉咙里的呼声,在心中叫好!
只是眯着眼睛,但却不影响他看戏。
那主儿此刻正朝着他瑟瑟发抖的好徒儿逼近。
宁大夫心中抽疼:好徒儿你撑住了,任打任骂,扛过了我就将宁氏独家配制的刀尖药给你止血。
小药童绝对没想到他一天天累死累活地畜生一样替师父端屎端尿伺候,甚至如神农尝百草地给师父当药罐子试药,在师父心中竟抵不过这个眼看着就要他命的女子。
能比得了么?
贝勒爷宠着的女人,做奴才的也得学上赶子去宠她!
狗,最对狗!没地位的社畜哪他!
小药童瞧着师傅的头歪向他这边,刚那会可是倒向另一边的,而且,他盖眼的书抽到肚子上了。
这师父,好狠的心,见死不救!!
“师父,救命啊!!”小药童绝望却不甘心地大叫,难道真要看着他死吗师父??
血流的越来越多了,小药童害怕啊!
眼前的人已经绕到他身后了,这女的她要干什么??
听着钱烂烂的脚步声,莫不是……觉得他摔的不够惨,还要补上几脚吗?
小药童:我看错你了!人美心善,我呸,蛇蝎心肠!!
“登登登……”
只听见踩楼梯的声,宁大夫眼上稍稍挣了一条缝,嗯?
……这个楼梯直指的方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好徒儿跟了他十年了,心中可是惦记着他祖传的刀尖药。
但,惦记归惦记,药藏哪始终是个谜儿!
这姑娘是狗鼻子么?起先见她洗鼻子闭眼睛就疑心她犯邪了,这会子宁大夫心中的锣敲打的噔噔噔的响!
她寻着味儿就找着了?
邪乎!!
神了,我的主儿!
宁大夫睡不下去了,挣开了焦虑的浊眼。
噔噔噔,钱烂烂不停蹄,爬上了最后一阶,一手抓紧了梯子,一手摸上了柜子后边的墙板。
味道是从这堵墙散出的,难道这墙就是药吗?
哪能啊,刀剑药都是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