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葡萄的协助下成功以「屠杀之月」噼开目标,将月印烙于圣胎体内。这位初降世界的圣胎马尔科斯,首次感受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威胁,程度远高于上两次的红莲爆破。除开鼠群对于新肉的侵蚀与撕咬外,还有一种来自病根层面的压制,烙印在新肉表面的月印让他很不舒服,甚至隐隐有一种会被侵占的感觉。他想要活下来,他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意志激发着圣胎体内的新生潜能,嗖!再生速度翻倍,定位距离易辰与金相对距离最远的一颗肉粒,以此作为再生中心在一秒内,所有血肉全部向着这一点融合,化作一团悬空的血球。以燃烧精血为代价,强行抵消烙印于灵魂表面的月印,啃食着新肉的鼠群也随之消失。几乎在一秒内完成再生啪!血球爆裂,一副全新的肉体展现而出。圣胎马尔科斯以一副更适合于眼前战斗的形态重新降临,1原本生长于后背,负责构建翅膀的脐带,全部向着左手汇聚,通过高密度的压缩、缠绕而化作一面盾牌「脐缠大盾」2右臂通过脐带连接的颅球,进行收束,将攻击范围缩减到两米以内,不再进行远距离攻击。3他身上的「绅士之皮」通过新肉改造,加固并垫上厚厚的脂肪层,化作一套肉糜铠甲。如同一位重装持盾骑士,更偏重于近战对抗与防御。仪式地窟内发生变化的不只马尔科斯。同样变化的还有易辰,他已沉浸于杀戮中,就连小葡萄本身都起了杀心,衣领竖起,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对方,身体前倾,双臂下垂而斜向持斧以黑毛手臂为主,如同一只月夜下的嗜血勐兽,随时都准备冲向目标,这时,休整如初的金跨步来到易辰的身旁,一手搭上肩膀,共同看向圣胎,“威廉,这种见过旧世景象的家伙真难杀死你刚刚的攻击似乎比我更加有效我来给你创造斩杀的机会吧?”易辰于齿缝间挤出充满杀意的单词,“可以。”话音刚落,金再次拿出150的体内爆炸,化作一道红光冲向目标,这种速度已越过「人之极限」,某种程度能与高阶绅士相提并论。但是卡!一阵清脆的骨肉卡壳声。金通过快速变向,由死角给出的一刀,居然被圣胎马尔科斯以同样迅速的反应与转身,移动左臂的巨盾,完美挡下。一直以来都能轻易撕裂目标的长刀威廉限定版,居然无法将大盾破开。切开一半便完全卡壳,刀身甚至被盾牌间的脐带死死缠住,难以抽出。嗡!同一时间,马尔科斯挥舞右臂的颅球轰砸而至。「红莲爆」强行引爆嵌合盾牌间的刀刃。轰!威力中等的爆炸让长刀脱困,金自己也借着爆炸冲击,倒退数米而她原来所在的位置已被重锤完全击破,地面烙印上好几张悲鸣的人脸。金没有停顿,一个垫步再次撞进尘埃间。卡卡卡接连不断的骨肉碰撞,金以高机动性,不断挥出刁钻而迅勐的斩击,只是刀刃要么砍在大盾表面,要么被颅球招架。尘埃间只见得黑影闪烁,虽看上去金呈现出压制状态,但她的攻击却越来越难以造成伤害!最可怕的是,圣胎马尔科斯已经开始适应这样的速度,甚至适应爆炸,以及适应人类的语言。轰!未能斩开盾牌的金再次使用爆炸脱困,威力明显比前几次小了不少,说明蕴含于金体内的红莲能量剩余量已跌破30,且没有新鲜肉食给她进行能量补充。立于尘埃间的马尔科斯没有被爆炸震退,
由它那畸形的嘴里吐出人言:“变弱了吗?我已经适应了。”他的这番话好似刺激到金。隔着尘埃,一道黑色人影再次冲来。能看出明显的猪头轮廓,以及相似的体型,必然就是刚刚的疯女人。对战的适应以及思维上的适应,让马尔科斯本能性地做出招架动作,而且这一次他准备直接拿下有些力竭的金。“来吧人类。”尘埃之外一道光影斩来,马尔科斯以同样的方式举盾招架。唰!斩击与预期的一样,依旧未能破开巨盾,甚至只切割了13。但是,切口处并没有红色丝线的入侵,更没有红莲的绽放,嗡!而是一道清晰的月印烙在盾牌表面,随之产生大量的鼠群开始啃食构造盾牌的脐带组织,降低并破坏盾牌的防御效果。甚至连马尔科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看见眼前的兵器并非臂刀,而是散发着莹莹月光的斧头。尘埃背后的黑影不再是金,而是身材与身高几乎等同,利用爆炸间隙与尘埃掩护,快速换上猪头面罩的易辰。猪头之下吐露人言:“你的适应性很容易产生误判啊这种骗小孩子的招数,再适合你这样的小孩子不过了。”圣胎马尔科斯面容狰狞,立马挥舞右臂的颅球,唰!一道更快的红光由身侧闪过,脱去面罩,左眼下端印有红莲的金,一刀断其右臂,颅骨球与手臂一同抛飞出去。“你们”马尔科斯还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一团漆黑的东西迎面而来!啪!不是什么兵器,而是一只生有黑毛的手掌,五指张开且一把扣住他的面部。不等马尔科斯做出反应,贴脸的手掌一阵蠕动,张嘴并吐露眼睛!零距离精神冲击!马尔科斯虽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一些精神特性,但依旧遭到影响。待到他快速恢复意识,身体已被压在地面!坐在他身上的,正是西装笔挺,戴着猪头面具的易辰透过猪头面罩的眼孔,能看到一对犹如鬼神般的凶恶眼神。超快速再生马尔科斯想要快速再生手臂,将易辰从他身上推下时。高举的月光斧刃已然落下!卡开颅!切开颅骨,于大脑间留下月印圣胎受到生命威胁以及大脑间的剧痛,肉体开始疯狂挣扎,全部各部位均有脐带冒出。然而,这些脐带还未触及易辰时,卡!又是一斧头落下!一斩一月印,每一道月印都将产生大量的鼠群去破坏新生肉体,去压制其新生病症,此时的易辰既像一位发狂的屠夫,又像一位恪尽职守的主刀医生,持着坚决不放弃的态度对身患绝症的病者进行强制手术。慢慢的,胯下的圣胎不再挣扎,全身蠕动的脐带纷纷垂下,整个仪式地窟仅剩斧头砸落以及鼠群叽叽喳喳的声音。易辰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抬手,也不知道眼下的病人是否已经被治好。就在他本能性再次抬起手臂时,啪!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掌横向抓住他的手腕,止住这一行为。“威廉,你想要去客西马尼种树吗?这家伙的肉体对我还有用哦,别搞得太烂了。”随着金的提醒,易辰渐渐于杀戮间清醒过来,站起身体,注视着地面上被自己展示出来的内在美,退到仪式区的边缘而大口喘息。只留下金一个人清理着战场,脱下她的黑色皮衣,重新变回「肿囊布袋」的样式并将圣胎残渣收入其中,像村长那样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