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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歌夜法力,竟到如斯境界。”羽良夜微微退开,“想要把你握在右手,越发难了。”此时回头,羽歌夜才发觉,羽良夜竟已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不知何时晒得肤色变深的身体,□的部分,在散开的金黄衣服中,十分明显。

羽良夜距离羽歌夜尚有半步之遥,他挑起羽歌夜的头发,放在鼻端,深深嗅闻,甚至用嘴唇含在嘴里,亲吻舔舐,另一只手前后律动,他把羽歌夜的头发紧紧绕在指尖,却并没让羽歌夜觉得一丝一毫的痛楚,然而若有如无的**鼓动之声,衣衫颤抖的摩擦之声,让羽歌夜清楚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出一刻,羽良夜闭上嘴,发出沉闷呻吟,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浓郁的腥檀味道散逸开来,他松开羽歌夜的头发,把左手放进铜盆,羽歌夜如触电一般猛地松开手来,丝丝白浊落入铜盆,像是轻烟般丝丝絮絮,这满室的水光都似乎变得**。

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羽良夜走近一步,又一次温柔撩起那缕头发:“真是好发质,绕了这么久,竟连个弯儿都没有。

“多谢皇兄,疼惜。”羽歌夜咬着牙,惊怒,厌恶,庆幸,隐忍,悲哀,五味杂陈。

“十八年之愿,近在咫尺,哥哥表现不佳,让弟弟见笑了。”羽良夜松开羽歌夜的头发,鼻梁抵着羽歌夜的后颈。

羽歌夜猛地回身,**的左手顺着回身的动作,手背啪地扇在羽良夜还带着潮红的脸上。

羽良夜却挑衅地看着他,笑容邪气,伸出手指抿着脸上水滴,把手指含在嘴里。

羽歌夜转身噔噔走下天一楼,步履之重,直欲把楼梯踏破,羽良夜站在楼顶,看着羽歌夜走上木桥,只余一个模糊白影。

渐深夜幕中,天边只剩昏黄的余光,九层天一楼和木桥,都只剩黑色的剪影,两个人,一在楼上,一在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哥哥,你真的好变态好变态!小爷鄙视你!

☆、98别无所求

走时蔷薇尚未开;归时遍地已残花;大隆永乐年间;皇朝第一位王爷;悦王羽歌夜,只穿着一袭白衣,从夜幕中的紫禁城门口走出;如同一抹微云;从这片穷极富贵之地,不染红尘,洗尽铅华,孑然一身的走出。

青衣水患;西凤入侵;北莽围京,景帝驾崩,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四皇子千里征尘却最终徒劳无功,皇太子名正言顺却出现两份遗诏,景帝盛年骤亡京城传说波谲云诡,羽歌夜被封悦王,封底不夜城,分明是让他做一辈子快活王爷,不许入京,就算自诩在云京混迹多年,已经看尽皇朝烽烟的老臣,也不敢在如此关头,轻下论断。

而此时走出紫禁城的羽歌夜,无疑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景帝在时,年富力强,四位最有资格竞争皇位的皇子,本不敢轻举妄动。然而长皇子战死沙场,死因扑朔迷离,三皇子突然被贬,一日庶民,最后皇太子和四皇子的角力,也处处透出匪夷所思,四皇子如今已无翻盘机会,就连景帝遗诏都特意嘱咐新皇不可手足相残,然而身为皇家贵胄,自幼和太子亲厚的四皇子,又有谁敢于轻视他。

种种复杂揣测,使得羽歌夜独自一人走出紫禁城,竟无一人亲近,无一人嘲讽,恍若路人。回首过去,暮色中的皇城如同蛰伏的巨兽,有多少人葬身其中,梦幻泡影,他生长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再不是他的家了。回过头来,只有水声淙淙,如同呜咽呼唤,秋风入骨,让人透体生寒。

皇宫太湖引自浯河水,穿绕皇城而过,围绕皇城周围,玉带一般,本是美景。然而此时紫气东来门前,碧绿河水此时已幽暗不清,上面五座汉白玉“五气朝元”桥,只剩下和羽歌夜一样隐隐约约的白影。清寂得让人害怕。

羽歌夜慢慢抬头,定住目光,天边只剩一抹极细的昏黄,又是一层浅蓝,便深入幽蓝的夜空,暮色之中,五气朝元桥像是黑暗的虹霓,静静伫立,只有上面一个孤单身影,手中提着一灯如豆,散发出晕黄光明。

羽歌夜走上桥来,夜色之中,楚倾国散着长发,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身上一件深紫外袍,里面一件白色里衣,清雅俊逸,手中一盏八景宫灯,燃着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歌夜,我们回家。”楚倾国拂下凌乱发丝,笑容温和。

羽歌夜伸手接过八景宫灯,灯火照亮脚下的道路,两个人并肩而行,瑟瑟秋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千里征尘,一败涂地。”羽歌夜自嘲一笑,眼睛看着宫灯中跳跃火苗。

“是非荣辱,都过去了,无论发生多少事,总有一盏灯,一张床,一个家,等你回去。”楚倾国声音温润,淡然而温暖,羽歌夜浮躁的心,突然就感到很安静。他低声笑笑:“相识也有五年,如今,竟是你来安慰我了。”

“天涯之大,都是羁旅,所以我最喜欢梁静茹的丝路。”楚倾国在寂寥夜色中,轻轻开口。

“能唱给我听听吗?”羽歌夜伸手握住楚倾国的手,楚倾国抖了一下,并未挣扎,“我过去活的糊涂,听得歌不多。

楚倾国挑起眉毛坏笑:“你活的还真是无聊,白白浪费了美好的网络时代啊。”,他有些羞涩的咳嗽一下,流水一般清澈的歌声静静在夜色里流淌,“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爱上了你之后我开始领悟,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谁是谁的幸福,我从来不在乎,谁是谁的旅途,我只要你记住。”

“这是一首让人学会坚强的歌,不只是爱情,生命里的任何事,只要拥有过就是幸福,珍惜眼前。”楚倾国回头看羽歌夜,天已经彻底暗了,天上有两轮月亮,细碎星子,反倒比黄昏时显得要亮了些,他笑得明朗,意有所指,“回家之后,还有惊喜等着你呢。”

羽歌夜怎么问,楚倾国也不肯说,只是捡些家里蔷薇开了,他修剪得很好看,可惜羽歌夜没看到,他终于学会用古代灶坑了,不过只会做土豆丝,熬鸡蛋羹还熬糊了,府中仆人清理了不少,如今都是得用的,反倒比过去要清净了,絮絮叨叨的小事,在月色灯火中,像是飘起的云朵,偎着羽歌夜,让他冰冷的心,渐渐泛起温暖。

终于走到了家门口,老仆白逢年亲自站在中门口等着,看到羽歌夜,苍老的手指抚摸着羽歌夜的头发,老泪纵横。

“白叔,四爷回来了,天大的喜事,怎地哭了,让人笑话。”楚倾国含笑嗔怪,白逢年连连点头,用袖子擦着脸。近一年不见,这院子里变化不大,生人不多,都是惯用的老人,羽歌夜心里又生出一种,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根,有家的感觉。

只是到了此时,他便有些困惑,忍不住问道:“希奇和听河呢?”这时他也看到出来的希奇了,不免诧异地说:“希奇……你胖了好多啊。”

楚倾国有些黑线地推了他一下,羽歌夜费解地看他,十分困惑,眉毛都拧在一起,楚倾国咬着嘴,手指绞在一起,显然也觉得不知该怎么说。

“主子怎恁地糊涂,希侧室这是怀孕了啊!”终究还是白逢年道破了天机。

羽歌夜愣愣地看着希奇,两世一生,还是第一次有人怀上他的孩子,或者是他知道怀了他的孩子。男人为什么会怀孩子,怎么怀的,这些复杂的东西,他通通没想,不是惊喜,也不是厌恶,而是他无法理解白逢年的话,怀孕,希奇怀孕了,这是什么意思?

希奇本来有些羞涩,伸手扶着自己腰,看羽歌夜面无表情,便有些慌乱。“你想什么呢!”楚倾国推了羽歌夜一把,“这孩子保住不易,好不容易才稳了胎,你还不多陪陪希奇。”

羽歌夜来到希奇身边,双手舞来舞去,想拉住希奇的手,不妥,想抚摸他的肚子,不敢,想摸摸希奇,又觉得不对,动来动去。希奇伸手抓住羽歌夜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希奇健美的身形如今显得很臃肿,却并没有变丑,当羽歌夜伸手摸住希奇的肚子时,立刻感受到里面已经存在的,微弱的心跳,和希奇的相互呼应,比天底下所有声音都微弱,却仿佛天地都静了,只有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动着,似乎和他的心跳也协奏一般,咚,咚,咚。

“刚怀上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怀孕的时候,若是雄性不在身边,本来很容易滑胎,幸而大家都照顾我,总算平安保了下来,如今再有一两个月就该生了。”希奇本来只想说一句,却不知不觉,就想把这么久的等待,思念,焦急,都对羽歌夜说出来,他说说说,突然住了口,脸色有些红。

羽歌夜握住他的手,环视眼前的蔷薇院,看看希奇,看看楚倾国,看看白逢年,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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