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脚还在痛吗?”他肩上扛着纸盒,走过她身边时问道。
“好多了,你一定很忙吧,还要帮我做这些事情。”她望着他,眼睛里少有的躲闪。
“你要照顾生病的妈妈,还要抽空搬家,太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交给我好了。”他头发边缘是阳光的颜色,笑起来眼睛里有碎钻闪耀。
将搬来的家具布置妥当,打扫完毕房间的卫生,夏逸辰才揉着酸痛的肩膀,坐在沙发上喘粗气。乔依娜要站起来帮忙,被他一把摁下,起身拿来两瓶矿泉水,自己大口喝起来,声音咕咚咕咚的。豪迈的动作,和他平时斯文的形象相差甚远,让她不禁愕然,先是憋着偷笑,实在忍不住了,就抱着肚子大笑,连眼角的泪水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他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汗,看着这个小女人,眼神有些凝重。
“没想到你喝水的声音这么大,我一直以为,你是连屁都不放的人哦。”她心里默默,笑得有些古怪。
“态度好恶劣。”他有些恍惚,一瞬间觉得她可爱,这么直率的性格,相处会比较容易吧。
“是呀,这才叫过河拆桥,现在后悔也晚了。呵呵。”她摸着自己的鼻子,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你的脚腕还痛吗,有没有消肿。”他握着她受伤的脚,看着淤青一片的伤痕,有些担心。
“胃痛才是真的,我饿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讨好般地眨眼睛。
他望着落日的余辉,只剩天边的一抹红霞,想到借宿在自己家的安小兔,没有钥匙没有钱包,一个人地站在车站边等他,心里顿时紧张不安,他摸出手机拨打回去,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焦急的情绪涌上来,有如落入深海中的旅人,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
“逸辰。”安小兔咽下满口的炸酱面,声音发闷。
“对不起,我现在去接你。”她哭了,一定是等急了,愧疚如坚韧的丝线将心捆绑起来,他的声音都透着焦急。
“我在家里吃饭,门打开了,你今天很辛苦吧,好好休息,不用专程过来。”她的手指都在颤抖,想知道电话迟来的原因,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好吧,注意安全,早点休息。”他挂断电话,惆怅地望着夜色,安小兔长大了,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哭泣,学会坚强的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要一放手,她就像天上的风筝,飞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怎么,你现在要走。我可是伤残人士,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不能走,不能走。”乔依娜在沙发上坐不住了,单着脚蹦过来,动作滑稽如木偶。
“你小心一点。”他提心吊胆地望着她,有些头痛,在她要摔倒的间隙,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啊,好疼呀。”脚伤未愈的她,哭的梨花带雨,指着肿成猪蹄般的脚背,眼底飙泪喊到“疼,疼,疼。”
“你再到处乱走,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他将她打横抱起,再次放在沙发上,用冰袋帮她冷敷。
“医生,我想吃炖猪脚,以行补行。”她眨着眼睛,泪光闪烁里有些许调皮,只要看着他,就能感觉到满溢的幸福。
“好,你等着。”他走进厨房,琢磨着如何炖猪脚,弯着腰烹饪时的帅气瞬间,都被瘸脚摄像师拍下来。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呀。”她望着他,脚踩在地上也感不到疼痛,心变的无比柔软,就像塞满了甜蜜的棉花糖。
“你以为我只会吃。”他拿着木铲轻敲她的头,看她不满的皱眉头,微笑着到餐桌前盛米饭。
猪脚迷人的香味飘满屋子,乔依娜咬着筷子都等不及了,抓起一只猪脚就填进嘴里,油腻的汁水顺着流下来。夏逸辰用刀叉切成一块块,吃的很优雅。
“你给猪脚做手术呢。”她先是一个大白眼,拿着猪脚就往他嘴里填。
夏逸辰想说说不出,恼怒地盯着她,她却笑得欢快,如空中绽放无数烟火般绚烂。这个笑容的神奇力量,让他尝试着撸起袖子,第一次大快朵颐地啃猪脚,双手满是油腻,毫无形象可言,脸上的笑容却如孩童般纯真。
夜色如雾,没有亮光的地方,更添凉意。书页在指尖轮转,只有略带清凉的触感,那字迹半分也看不进眼里,安小兔揉着酸痛的眼睛,关了灯走进卧室。
小小的床铺上放着三个精致的盒子,有的还绑着粉色的蝴蝶结,安小兔第一反应,是不是圣诞老人的礼物,她到处找,什么痕迹都没有。
打开最小的一个盒子,是花朵造型的钥匙扣,上面吊着一把银色钥匙,握在手里很有分量。第二个盒子是钱包,被纸细细包裹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第三个盒子里是一个手提袋,是贵的让人发指的品牌,柔和的颜色和典雅的版型,都很适合安小兔的气质。
拿在手里,心中生出疑虑,安小兔一想起价格,连忙把东西放进盒子,只差没供起来。最终睡意涌上来,她把盒子搬走,打算在睡梦里思考怎么办,一张白色的信笺纸掉出来,还带着淡雅的香气。
看完之后,安小兔一夜都没睡着,气的肚子鼓鼓的,只等天亮去找人理论。
抱着三个盒子追赶上班的公交车,安小兔把脚都崴了,好不容易赶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