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慕桑,后者背过身去自觉做一根木头,可越是这样,越让温也觉得羞恼。
他下意识捂住颈侧那隐隐发热的地方,怒视着钟卿,不明白此人为何能如此放浪,脖子如此隐私的地方,他怎么能随意就……
钟卿却并无自觉,附身在他耳畔低语,带着几分挑衅,“有了这处印记,看你还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温也知道他是为自己今日贸然引宣王进湘水苑而生气。
温也被他这无赖的行径也气得不轻,却也奈何不得他,只能红着脸把门毫不客气地关上。
柜子上有一面镜子,温也一手拿镜,一手扒开自己的衣领,看着脖子上红得骇人那处,气得把镜子一个倒扑,深吸了好几口气,脑中才渐渐清明。
钟卿玩弄人心这般熟练,还不知道曾经糟蹋过多少人呢。
他自被温柏年作为礼物送出去那一刻便没了自由,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钟卿也定是这样想的罢。
温也自嘲一笑,不过是人人都可以轻贱的男妾,只要钟卿肯救自己的妹妹,便是任他玩弄又如何,说不定哪天钟卿玩腻了,便是他的死期。
不过现下这抹痕迹太过显眼,温也思忖着这几天只能学钟卿装病避开宣王。
下定决心,温也便不再挣扎,转头却见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
温也心念一动,钟卿似乎还是没能吃上饭。
而这其中有几道菜,还是他素日里爱吃的。
时间退回到宣王出府之前,顺天门前的大鼓被敲响了。
府尹大人带人出门一看,见那人形容憔悴,衣衫破败,却隐隐觉得此人有点眼熟。
府尹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情要报?”八壹中文網
那个人见府尹来了,直直跪下,“草民郭宥,前来自告。”
府尹一听这名字,便更加不淡定了,“你可是尚书郭严信家的公子?”
郭宥点头,“是我。”
府尹更是惊骇,连忙把他扶起,“郭公子说,自己前来自告?”
郭宥道:“我杀了人。”
因为此事涉及到朝廷命官,府尹不得不慎重,很快将此事上报给皇帝。
而郭宥因自告进了大牢,也就证明他们手中用来威胁郭尚书的把柄将不复存在。
而此时太子也即将回京,此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
这也正是后来宣王接到消息才又慌慌张张出府的原由。
傅琮鄞见宣王这般张皇,心中愈发不忿,这个草包,能指望他成什么大事?若是没了自己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连个屁都不是!
偏偏母妃和父皇都偏爱于他,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暗中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