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惠芬婶端着碗去厨房倒鱼的时候沈皎皎也趁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院子。
惠芬婶家里的屋子瞧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次地龙翻身也塌了些,不过瞧着院子里晒着的泥砖,估摸着是她自己费心做的。
回忆起刚刚她手上的老茧,沈皎皎心里一阵难过。
惠芬婶这样好的人,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人渣呢?
正心里为惠芬婶不平,就瞧见朱长生懒懒散散从一旁的屋里走了出来。
一瞧见他那张脸,沈皎皎就心里直觉得恶心。
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惠芬婶?
朱长生一夜风流,一觉就睡到了现如今,刚想伸个懒腰,余光便瞥见了院子里的沈皎皎和豆豆母子俩。
一看见他,豆豆便抿着唇藏在了沈皎皎的身后,只探出半个小脑袋偷偷瞧着他。
这是坏人。
虽然自己害怕,但是他也要保护阿娘才行。
与沈皎皎满眼的厌恶不同,朱长生只瞟了她们一眼,就迅速的收回了视线,转身回了屋子。
他晓得顾清川新讨回来的媳妇儿不是善茬,也听见过村里的闲话,估摸着那天自己是被她给瞧见了去。
不过如今村里人编排着和彩凤一块儿的并非自己,而是同村的老李。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是自己如今的名声还是更重要些,等他的生意成了,到时候再踹了家里这个,带着彩凤去镇上快活。
心里打着鬼主意,朱长生心情颇好,丝毫没有要去瞧瞧自己妻子的意思。
“阿娘……”豆豆有些怕,声音怯懦的叫了一声。
“没事。”
沈皎皎站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只静静等着惠芬婶将碗送出来。
“多谢你们了。”
惠芬婶出来的时候已经将碗给洗了个干净,面上还带着几分感激。
“没有的事。”
与她多说了几句,沈皎皎这才领着豆豆往着徐家过去。
其他几家都已经送了,只剩下了靠近村口的徐家还没去过。
日头正盛,只走了这一截路沈皎皎的额头上就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落,热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这天气也太热了些。
“弟妹怎么来了?”
徐老大正在院子里劈柴,方便翠玲一会儿烧饭用。
二弟如今跟在村长后头做事,爹娘年纪大了,弟妹年纪又小,家里自然就只有他们夫妻俩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