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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暗疾（第2页）

“我们为他三个喷嚏就吓到了？还不至于吧！”瘦女人拉着胖女人的手，说，“我们进去看看？”

胖女人甩开她的手，说，“你刚才那个熊样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瘦女人见胖女人奇怪地望着她，就独自向墨清白睡觉的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说，“你就不去了，我进去问问。”

“问我什么？问昨晚认下干爹和干爷爷吗？”墨清白在心里想，“还是问我昨晚有没有听到你们说的声音？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声音，可是有干爷爷屏蔽掉了，就没听见。”

胖女人追上去，跟着瘦女人：“我也走进去看看。”

她们走到圆桌前，拉过椅子坐下。瘦女人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撑在膝盖上，四平八稳地坐着，胖女人胆子虽小，但是好奇心特别严重，因而问道，“小伙子，你是故意的吧？”

墨清白知道有诈，故而不言语。

她们就低头看着他，看着他一动不动。瘦女人就大声说道：“别装了，快起来吧。我们希望你活着，搬到楼上跟我们一起住。”

她们确实希望墨清白活着，但并不希望搬到楼上跟她们住，她们要他起床问话才是真。既然是假装，墨清白就要假装得真一点。

于是灵机一转，又有了主意，假装说梦话。

因为他为了冯玉耳，确实有过痴情智力残疾，就会胡言自语，有时候还要说上一段令人捉摸不透的疯话。

这样才够显痴傻劲儿，让陈鱼雁感到有压力，让母亲知道他确实爱上冯玉耳了。现在他说几句梦话，让两个女人的神经绷得更紧些。

于是一直叫冯玉耳的名字，但是他把冯玉耳叫成“疯鱼儿。”还说了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春暖花开时节的春话。

“疯鱼儿，你的叫声既动人，又温柔，让我完全没有睡意……。”

胖女人听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目瞪口呆，瘦女人听了，围着圆桌走了一圈，她们那鬼样子，不是墨清白把她们吓到了，而是她们吓到墨清白了，误以为要非礼他呢。

他赶紧像春梦初醒的样子翻了个身，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伸直腿，眯着眼睛惊呼道：“哎呀，昨晚睡觉怎么没熄灯呢？怪浪费的。”

跟着爬起来坐在地铺上，这才看见两位奶奶看着他，于是朝她们打招呼，“两位奶奶，您们早！”

瘦女人走到胖女人面前，看着墨清白问道，“小伙子，昨晚受刺激了吧？”

墨清白张着嘴，傻乎乎地望着她们看。意思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胖女人摇着头说，“昨晚肯定没有戴耳塞，没有戴头盔，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了，受刺激了，所以才叫疯……。”

胖女人心里一顿，回头看着瘦女人问，“他刚才叫什么？”

“疯鱼儿。”

胖女人的瞳孔放大了，“疯鱼儿吗？”

瘦女人意会，大吃一惊，接着往后走了一步，歪坐在椅子上，倒像傻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疯鱼儿……。”

胖女人看了看墨清白，日后看着瘦女人说，“疯鱼儿……。”她看着瘦女人的眼神非常奇特，好像在诉说着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墨清白并没有觉得这两个女人奇怪，而是她们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大问题的。他呼叫冯玉耳，他呼叫支教老师冯玉耳，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思至此，他又偷偷启动阴阳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很可能功力不够，还看不透钢筋混凝土，看不到楼上的人。

所以，他再次启动嗅觉，还是嗅到强烈的荷尔蒙气味，并不断地钻入鼻孔，刺激他兴奋的神经。

于是赶紧甄别，是从她们身上发出来的，还是另有其人。就在此刻，只听胖女人问道，“亲家母，他是怎么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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