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记忆里,对身上的黑白二色很不满意,祖祖辈辈对彩色就有着莫名的喜爱,爷爷和奶奶好奇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终于在又一次尝试之后,爷爷和奶奶飞过了石墙,石墙的另一边的水面飘着一层紫色正在慢慢的消失,爷爷和奶奶又跑上去喝了一些,忽然觉得有些困了,他们又往上游了游,找到了一处深深的水潭,睡下了。
等到他们醒来,他们发现身体变大了,也变漂亮了,他们在水潭里游来游去的,就此他们在水潭里住了下来,后来有了我的爸爸妈妈,生育下爸爸妈妈之后,没多久爷爷奶奶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再后来就有了我。
是的,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现在水潭就只剩下我一条紫色条纹斑马鱼了,我整天在水潭里,游啊游,就是想找一个对象,是啊,我的记忆里,祖先们总是成双成对的才能繁衍后代。
我已经是一条成年鱼了,不再是一条小鱼了,水潭里虽然有一些鱼,只是她们长的那么难看,怎么配的上我这高贵的血统呢,我们可是紫色条纹斑马鱼,在我的祖先记忆里,从来没有哪条鱼可以活这么久,长得这么漂亮的鱼,我爷爷奶奶真是配享太庙的存在,太伟大了。
咦,这个奇怪的东西又来了,今天的风浪这么大,他怎么不回家啊,我对他是有记忆的,小时候我经常见到他,他有时候还哭鼻子,后来他就很少来了,这个坏蛋,还往水潭里排一些黄色的液体,基于记忆中对彩色喜爱的本能反应,我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发现这并不是那神奇的紫色液体,味道难以下咽。
不过他好像养了一条怪鱼,虽然不漂亮,跟我比起来就是太丑了,透过水面,我看到了闪亮发光的东西,我的记忆里,祖先们也见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落到了大海里,到处都是,还热死了我们很多的同胞,祖先们说这些东西是邪恶的,它们长得奇形怪状的,大小还不一样,每次路过都绕开它们走。
我正想着呢,那个丑八怪就跳了下来,哎,哎,你干嘛呢,别跳下来了,今天我家里本来就够乱了,刚才像是海震了一样,把我的床都弄乱了,咦,你怎么坐到我的床上了,那是我的床啊。
我在水里来回的游动,吐着泡泡向他抗议着,只是他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从他的身上飘出一些漂亮的颜色,我连忙上去喝了一口,呸呸,什么怪味道,别弄了,你把我的家都弄脏了,看丑八怪没有反应,我游上去用鱼尾抽了它两个耳光,他竟然装睡?太可恶了。
正当我要上去跟它理论一番的时候,我看了我整个鱼生都没有看到的画面,连我的祖先的记忆里都没有,可能是那个丑八怪把我的床坐坏了,又或者是刚才的海震,把床给弄坏了,本来光滑的床头位置,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那条细缝里竟然发出了彩色的光,一条色彩斑斓,长的比我还长的鱼,那么的长,她真的好长,咦,她真的超级长啊,她,从那一条细缝里钻了出来,太漂亮了,我张大了鱼嘴,都忘记了呼吸,差点成为第一条被淹死的鱼,她终于出来完了,只是她好像遇到了危险。
刚才还细如飘带的美鱼,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气泡里,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老婆,咦,是我的大老婆,被困了,气泡里不止一条彩色的鱼,还有一条紫色的鱼,一团黑色的泥巴,我悄悄的游了过去。
突然我感觉有一些危险,紫色的鱼身体里面好像泛着蓝光,它见到我有些激动,可能是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帅的鱼,左突右进,似乎要挣脱着透明的气泡,它好像是爱上我了,可是无论它怎么挣脱都跑不出来,那条彩色的鱼,就是我大老婆,突然像一条锁链一样缠上了紫色的鱼,呀,你们干嘛啊,你们矜持一点啊,当我不存在吗?
紫色的鱼,突然它变大了,变得好大,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但是彩色的鱼缠的它动弹不得,我这才发现彩色的鱼跟黑色的物质是连在一起的,黑色的泥巴忽然也缠了上去,它们似乎变成了一条鱼,整个气泡被撑的又变成了细长的彩带,只是这次变的更长了,那透明物质随着彩条变长而变长,如影随形,慢慢的彩带把水潭搅动的浑浊起来,彩带左突右进的,终于它碰到了那个丑八怪,嗖的一下钻进了它的身体里,没了动静。
我正要靠近,那丑八怪突然扭动着转着圈漂了起来,身体里如同有一条蛇在游走,它的身体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忽然丑八怪身上花花绿绿的外皮被甩的飞了起来,顺着水流飘走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圆球和一个环状的东西,那环状的东西被甩到潭壁上然后往下沉向了水底。
黑色圆球也猛的往下坠落,比圆环先一步落到了谭底,把谭底都给砸的浑浊一片,我游到翻滚着下落了一半的圆环那里,这个东西好像刚才是带在丑八怪的身上的,我又小心的往黑色圆球游去。
等水底重新清澈下来之后,黑色圆球一动不动的,我快速的从它身旁游过去,然后用尾巴抽打了它一下,嘶,好硬啊,你弄疼我了啊,我很生气,我又抽了它一下,还是没动静,我小心的靠过去,才发现圆球不是不动,它正在疯狂的转动,只是被它表面的透明物质隔绝了。
那也不是什么黑色圆球,而是一条黑色的链条正在疯狂的转动,慢慢的透明的物质越变越薄,似乎也被黑色链条吸收了,那透明的物质似乎也是一种链条,只是链条是透明的,而且刚才太密集,所以像是一个球形,终于“啵”的一声,球形破灭了,我这才想起来跑,好奇心害死鱼啊,没等我转身,我的眼前就陷入了黑暗,难道我的鱼生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没搞对象呢?
刘志军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水潭,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水潭底部变得浑浊了一些,山上的风更大,雨更急,瀑布落入水潭中,隆隆作响,刘志军又往下面查看了一下垒起来的简易水坝,因为采用的铆钉结构,所以并没有被冲垮。
只是今晚的雨太大,水坝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有神奇泉水涌出,也不知道能不能拦截下来,刘志军有心留下来盯着,只是周围无处避雨,之前搭的简易棚子,这会早就被刮的支离破碎了,刘志军跑向了道观,看来今天晚上别想睡个安稳觉了,要多起来几回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黄淮防洪防汛应急指挥部,几位领导都在,加急安装的几十部座机响个不停,所有的人员全部上了河堤,各个河流沿线村庄的村支部,也都派出了巡防人员,每隔十分钟必须上报水位信息,按照既定预案严格执行,如果超过二十分钟没有上报水位信息,指挥部必须致电查明情况。
刚才有几个村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原来是树被刮断了砸坏了电话线,手机信号又不好,打了半天才打通,也有实在打不通的,就跑到隔壁村借用电话的。指挥部也是吸取了七五年的洪灾经验,一定要时刻联系,必要时刻果断采取泄洪方案,绝对不允许出现溃堤事件发生。
“咦,邢队,晚上没有回去啊,吃了没?”
“刚泡了桶面,雨下这么大,就不回去了,正好整理些东西。”
邢正回到办公室,拿出资料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哈欠连天了,看了下表,怎么都十二点了,因为有时候经常熬夜,邢正就在办公室放了一张行军床,刚刚摆上准备睡觉,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