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慢慢的掏出来,姜漱玉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这个,这个是玉如意的新款式吗?她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考古以来,她见过很多玉器,传说中封七窍的玉器她就从那些王侯墓里见过好些个,前面博物馆里就收藏了一套,等玉器完全拿出来,姜漱玉不得不赞叹一句,巧夺天工。
怪不得小天支支吾吾,还特意叮嘱要他走后再打开,不就是一个假话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将装物件的袋子丢到一边,咚的一声,原来是袋子口挂到物件的末端砸在了桌子上。咦,女人用指甲敲了敲物件,发出几声金石相击的声音,又用手指摸索了一下物件的表面,“木头的?极品帝休阴沉木?”
姜漱玉用指甲掐了一下末端,掐痕少顷便恢复原样,这,这难道是极品帝休木形成的阴沉木?帝休木就够稀少的了,何况是当中的极品,而所形成的阴沉木更是号称,一寸帝木十寸金,这个恐怕也只有皇家有这么大的手笔吧。
咦,这刀工,这龙纹,这角度,这,简直就是浑然天成,姜漱玉忽然脸色一红,暗啐了一口,这个皇帝好不正经啊,姜漱玉从材质就判断出物件出自木匠皇帝之手。皇帝没事做这个干嘛呢,用玉手紧握着物件,仔细翻找,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终于在根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客字。
果然是送给客氏的,可,他贵为皇帝怎么会送客氏这种东西呢,不应该是和客氏对食的魏晋中送的吗?还有,这个,这个东西是谁设计的啊,小朱怎么这么不正经啊,他登基的时候才刚成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会用到这个呢,莫非是纵情声色把身体掏空了?也对啊,他的父亲就是吃了下面孝敬上来的红丸驾崩的,所以小朱刚开始应该是不敢服用那些丹药的,只是最后没想到还是死在了春药上面。
那他给客氏雕这个玩意也就合情合理了,还别说,小朱还真是一个木匠的好苗子,这东西雕刻的这么逼真,如同活物一样。姜漱玉仔细的把玩着物件,还真有玉石的质感,这东西天下估计独此一根了。想着想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活了过来,女人忽然感觉有些口渴,这也没开空调呢,怎么感觉有些燥热呢。
姜漱玉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变得粗重,房间里好像多了两个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女人眉头紧皱,慢慢变得舒缓起来,脸上泛着春潮,仅仅只是两个画面就看的姜漱玉面红耳赤,同样身为女人,让姜漱玉也不得不赞叹画面中女人的风情,当姜漱玉想要看看男人是谁,却发现他的脸模糊不清,可女人的脸竟然变成了姜漱玉。
咚的一声,姜漱玉将物件丢在桌子上,好厉害的幻境啊,这,是血脉者的灵器,可哪个血脉者会将灵器做成这个东西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姜漱玉将物件装进袋子里,这是一个魔物,它竟然能勾起女人的情欲,上面刻着一个客字,难道说这东西是客氏的,是小朱送给她的?客氏是血脉者?还是小朱是,又或者是魏晋中?
女人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差点着了这东西的道,将东西收好,姜漱玉开始翻阅书籍查找小天需要的资料,可怎么也静不下心,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没有查清楚那件事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血脉者,至于她怎么知道血脉者的信息,是因为姜家的历史,姜姓,源于神农氏,为上古八大姓之一,炎帝生于姜水,因以水命姓为姜,所以父母给她取了漱玉二字。
姜家有一份族谱,上面有很多青史留名的人物,姜漱玉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的真实性,因为那份族谱里面写了一个秘密,一个让她父母追查了一辈子的秘密。在姜漱玉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经常外出,天南地北的跑,她是跟着小姑长大的,后来忽然有一天,父亲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母亲去世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父亲就晕倒了,小姑将父亲送去了医院,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父亲到底怎么了,医院让把父亲接回家了,或许是听到了姜漱玉的呼唤,当天晚上父亲就醒了,他把小姑叫到床边,嘱托她将姜漱玉抚养成人,而后将一本日记交给了小姑,第二天早上父亲也随母亲走了,姜漱玉再也没有笑过。
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雁大,趁着小姑出去,她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本日记,从此以后她的人生轨迹就改变了,她本来是想做一个画家的,进修的第二个节点她就改变主意调剂到了考古专业,只是她所知道的消息太少,就连小姑也不清楚父母亲这些年究竟在干嘛,日记上的用词晦涩难懂,经过这么多年的追查她也才弄明白了血脉论。
可她知道那个世界,却融入不进去,因为她不是血脉者,或者不是一个觉醒的血脉者。通过日记她了解了很多信息,那些人仿佛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跟她隔着一层壁垒,怪不得父亲嘱托小姑,只有等自己追问关于血脉方面的问题,才会把这本日记交给她,或许父亲知道,只有她觉醒了血脉,才有资格去追查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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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契机来了,这几年她一直留意着这方面的消息,可大都是虚假的,那些人只不过是体能厉害一些,个头高大罢了,甚至还有几个是因为食品健康问题,吃了激素才长那么高的,并没有父亲日记上所写的那样,拥有神异的能力,小天好像也挺壮实的,看来要找机会测试一下,或者按照父亲的方法查验一下。
姜漱玉将照片夹在扉页,这是唯一一张他们三口的合影了,将日记合上,女人重新投入到查阅当中,将资料中出现的财物数量和古玩名称一一登记在册,用归纳法和排除法,进行比对分析,魏晋中在朱四喜在位的时候权势滔天,而且疯狂敛财,这个事实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也包括新皇帝朱大器。但是抄完家之后,事实上并没有发现巨额财产,也就是说魏晋中贪污的钱不翼而飞了。
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魏晋中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提前把自己的巨额财产藏了起来,但是具体藏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当时去抄魏晋中家的那一伙官僚将钱私吞了,然后回朝廷复命的时候骗了朱大器,忠贞皇帝不过是成了东林党这个官僚集团的一把刀。
既然现在发现了客氏使用的物件,那么这个墓葬很有可能是客氏和魏晋中的衣冠冢,或者发配凤阳,半路上吊自杀的人并不是魏晋中,而是他找的替身,这些都无从考察。查抄人员只在魏晋中的府邸找到了几千两纹银,根据东林党的表现,那些贪污的钱财魏晋中并没有机会带出京城,所以很有可能被埋在了墓葬里。
“你是没见过那个女人的狼狈样,哈哈,变成一个大花猫了,哼,还让她得意,她刚才又给我打电话了,求着我把照片删掉,你说我问她要点什么好呢,钱啊,那多没意思,嘿嘿,我要好好想想,对了,航拍相机什么时候升级啊,还有续航有些跟不上,你提提意见。哈欠,不跟你聊了,我要早点睡了,你帮我想想要什么,要那一种钱买不到的东西,还要有趣。”
方梅看着空空的飘窗,心里也空落落的,小天昨晚没回来,她做了一晚上的梦,今天早起又发现花盆里的物件不见了,不会是晚上遭贼了吧,“小天,那个,该浇花了。”
“哦,知道了,我晚上过去。”
这个臭小子,拿走也不说一声,哼,那可是我的,方梅想起那些羞人的画面,习惯了也就变得坦然了,搁以前,她可不敢这样暗示少年呢。
挂断电话,拍了拍门上的铜环,昨天忘记留一个漱玉姐的电话了,难道是昨晚熬夜查资料还没起?想起灵木的诡异之处,小天不禁有些担心女人的安危,她不会用了吧,再恼羞成怒之下把东西给毁了,那就亏大发了。
小天留下物件也是想测试一下它对别的女人起不起作用,开始小天还是有些犹豫的,可她非要看的,实在没办法啊。
正在小天考虑要不要翻进去的时候,发现旁边的博物馆已经开门了,想起昨天张俪是直接从院子进的博物馆,它们好像是相通的,正好可以趁机看一下漱玉姐的藏品。
博物馆昨天小天听张俪提过,收藏的主要是玉器,一大早就有人来参观,一层和二层是展览厅,是免费参观的,除了玉器,后面的墙壁上有很多名人字画,还有和一些收藏大家的合影,三楼是一个大卖场,讲究的就是货真价实,有一楼二楼这么多藏品做背书,三楼不可能卖假货,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展厅是全封闭式的,进入院子的门,就在一楼展厅的角落里,小天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的出口了,当小天向工作人员表示来意之后,并表明把姜总的电话弄丢了,希望能帮忙联系一下漱玉姐。美女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客气的对他说,“你还是亲自给姜总打个电话吧,我们不能让你进去的,否则就是失职了。你可以在大厅等一会,姜总只要在家一般都会参加上午的例会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捧着鲜花的哥们,坐到大厅的休息椅子上,“嗯,知道了,她在家的,我看到车停在院子里,电话打不通,我在大厅等一会。”
莫非这哥们是漱玉姐的追求者?顺着楼梯到了二楼,二楼的藏品相对来说就更值钱了,就这一个博物馆盖起来加装修估计都要上亿了吧,还没算这么大块的地皮钱,这里面的藏品就更值钱了,老话不是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嘛,这还真没法估算,加上三楼的卖场,这一年上亿的利润是有的吧,啧啧,妥妥的小富婆啊。
从三楼卫生间过道的窗户翻出来,轻轻的落到地上,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做贼呢,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院子虽然仿照的复古样式,客厅的大门却用的是密码锁,正在小天考虑要不要破解呢,透过旁边的玻璃,跟穿着清凉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她着急忙慌的像是要去厕所,看到小天之后又返身回了卧室。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进来吧,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额,上午没课,我刚才敲了半天门,那个,有些担心,就翻进来了。”
姜漱玉感觉小天没有说实话,这是女人的直觉,敲门我没开,你就翻进院子?难不成还担心我私吞了他的宝物,“私吞”,咦,他是不是知道那宝物的灵异之处,所以一早就来试探我?那他就是居心不良啊,姜漱玉更加确定小天就是血脉者,“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洗漱一下。”
窗前的工作台上放了几摞书,几张稿纸上面写满了字,女人用的是小楷,灵动飘逸,精美流畅,仿佛带着些许的灵韵,不愧是考古的,后面几页可能是赶进度,又换成了行书,行笔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轻盈,笔法笔意尽显柔美婀娜之姿,给人以美妙秀丽之感,从技法跟气质上丝毫不输于当今的书法家,不知道是女人自己所悟,还是有高人指点。
旁边的垃圾桶里丢了两个泡面桶,看来女人熬夜到很晚,桌子上的女士香烟引起了小天的注意,从包装上可以看出这是一款进口的欧式细支香烟,莫非女人也有事后一支烟的习惯?站在桌子前,小天能感应到灵木被锁在了角落里的保险柜里,就是不知道女人用了没有,但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显得自己有些居心叵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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