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后院的正堂中,居中摆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四条同样是紫檀木做成的长凳上分别坐着赵云澜、萧慕言、赵厚和赵廉四人,除此之外站着的还有乌涯、楚辞、林源,以及那位前来报信的不知名吏员。
不知“殿下将我们叫到后院,是出了何事?”开口问话的是坐在赵云澜左手边的赵厚。
“肃亲王死了。”赵云澜阴沉的说道,同时仔细观察着三人的表情。
“哦。”
“哦。”
“哦。”
闻听此消息,萧慕言三人不由对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做出了回复。
“三位一点也不惊讶?”
“为何要惊讶?”赵廉非常实在的反问道。
“堂堂一个藩王突然之间不明不白的死了,任谁听到都会诧异,可你们。。。”
“殿下,若是赵然没有被您突然之间要了命,那我们对肃亲王的忽然离世,也一定会感到万分的惊讶。”赵厚直接打断了赵云澜的话。
“难不成殿下又大义灭亲了?”赵廉揶揄道。
“殿下,尸体是谁发现的?死于何时、何地?死因是否查清?与其无端猜测,不如听听办案人员怎么说?”萧慕言给出了自己得建议。
“无端猜测?萧兄的意思是,殿下怀疑咱们?”赵廉说完,难掩愤怒的看向了赵云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您虽然身为皇子,但也不能凭空臆测。”赵厚也随即表明了自己得态度。
“死因没有查明之前,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赵云澜说完,指着前来报信的织造吏员,冷然说道:“一字一字的说清楚,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禀殿下,昨晚从秦宅离开以后,我们便去了城守军军营,没成想肃亲王已经离开了,然后我们就去了王府,但管家说肃亲王一直没有回来,于是我们就四处寻找,半个时辰前在离军营不远处的一条河沟里发现了肃亲王的尸体。”
“河沟?”赵云澜难以置信的继续问道:“如今尸体在哪?是否验尸?”
“禀殿下,的的确确是一条河沟,尸体在运来刺史府的路上。然后我们第一时间进行了尸检,全身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肃亲王喝了很多酒,初步的结论是醉酒失足溺水而亡。”
当听到尸体在运来的路上,乌涯便立刻出了刺史府。
“醉酒失足?简直是无稽之谈,就算是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堂堂一个藩王,大半夜怎么会去河沟,肃亲王的马夫和随从呢?”赵云澜自然不会相信。
“回殿下,这些人全部失踪了,马车就在河沟旁边,也正是因为找到了马车,才发现了肃亲王的尸体,另外马车我们也认真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知名吏员,胆战心惊的陈述着。
说话间,乌涯折返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肃亲王的马车以及他的尸体。
“不用避讳,当着三位仁兄的面,把你检查的结果直接说出来。”赵云澜立刻制止了想要单独给他汇报的乌涯。
“尸体看过了,无伤无毒,口中确实有酒气。”虽然乌涯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
“如此紧要关头,肃亲王怎会贪酒误事。加上随从生死不明,死亡地点更是匪夷所思,所以肃亲王一定是被人谋害的,至于所谓的醉酒,只是掩饰而已。三位仁兄,尸体就在那里,你们可以上前查看。”
“回殿下,我对尸体一向没有兴趣,无论是谁的,我都不想看。”赵厚打了个哈欠,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织造局不是有结论了吗,我等又不是捕快,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赵廉又说了一句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