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南桥的声音,于小懒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又拿起镜子好好照了照,看着他这花痴到死的模样,萧慕言伸手一指他的侧脸,坏坏的说道:“这里有点脏。”
只见少年英雄于小懒,立马一口唾沫吐在手,毫不犹豫的在脸上狠狠一抹,然后无比自信的率先了车。
看到一旁的南桥,先是送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紧接着昂首挺胸的走到她面前,极为做作的拱手行礼:“在下燕北王府第一带刀侍卫于小懒,见过南桥姑娘。”
然后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抬起头,右手一指南桥的胸部,再次说道:“刚刚冒犯了。。。”只听“啪”的一声,南桥的手毫不犹豫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是使了大劲的一巴掌,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刚刚掀开车帘来到车外的萧慕言顿时笑的跌坐在马车上。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怒斥赫然传来:“南桥,休的放肆,还不赶紧给这位少侠赔罪。”
话音未落,说话之人已疾步来到车前,立马双膝跪在捧腹大笑的萧慕言面前,无比激动的说道:“公子,真是想煞老仆了,南海给公子请安。”说完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听到说话之人的声音,还有他的名字,萧慕言早已恢复了正经,迫不及待一把拉起,难以置信的瞅着南海的脸,片刻之后才转为惊喜的说道:“海叔,真的是你,你。。。你没死,你们把我骗的好苦啊!”
听闻公子之言,南海不顾阻拦的又跪了下去,眼眶湿润的说道:“都怪我,让公子替老仆难过了,老仆能再见到公子就算死也无憾啦!”
南海,四十八岁,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是萧慕言小时候非常依赖的人。三十二年前,萧慕言的母亲嫁进王府的时候,从娘家带来两个忠仆,一个是秦似卿,另一个便是南海。
二十年前,王妃去世以后,南海便搬出了王府,一开始的几年倒是时不时回去看看萧慕桓和萧慕言,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少,七年前萧慕言回家过年,听到了南海突然死亡的消息,让当时十六岁的他,久久难以释怀。
短短一个时辰,两次与故人相逢,诚然让萧慕言惊喜若狂,反观南海更是如此,而站在两人旁边的秦似卿又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萧慕言急忙说道:“秦姨,大喜的日子,莫再哭了,弃城我真的是来对了。”
秦似卿听闻急忙擦了擦喜极而泣的眼泪,立刻对南海说道:“还不赶紧请公子进宅,老的没有礼数,小的更是不成体统。”说完狠狠瞪了南桥一眼。
南海也是缓过神,立马弯腰拱手赔礼:“公子,老仆教女无方,实在是无法无天,公子狠狠责罚便是。”说完立马又转过身对着于小懒深深赔礼:“这位少侠,让您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老夫万分惭愧,无论是老夫还是老夫这个猖狂的的女儿,任凭少侠责罚。”
南海说完依然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心里更是对自己的女儿暗暗发着狠。
萧慕言自然明白南海的惶恐,打了于小懒就等于打了自己,又是好不容易的久别重逢,换做谁都会无地尴尬。
萧慕言赶紧解围道:“海叔,言重了,内里有些误会,本就是小懒有错在先,南桥姑娘出手责罚也是应当,切莫自责。”说完更是看向于小懒,示意他赶紧给出台阶。
此刻众人也顺势看向挨了一巴掌的于小懒,只见自封为燕北王府第一带刀侍卫的于大将军,一直在陶醉的抚摸着,自己那带着红红指印的左脸,顿时让萧慕言恨不得再给他右脸一巴掌。
还好还有一个懂礼貌的一斤,急忙使劲拉了拉于大花痴,这才让他反应过来,看到公子那双快喷出火的眼睛,慌忙扶起南海,紧接着还不忘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无妨无妨,您老莫要自责,在下没有感到一丝羞辱,反而高兴得很,南桥姑娘终于对我有了回应。”
站在一旁憋了一股子闷气的南桥,毫不犹豫的再次抬起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