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恳切道:“父皇,当是时,望父皇早下决断,以免长安大乱。”
皇帝颤颤道:“朕立李世民为太子,着太子安抚长安。”
“遵旨!”李世民转身刚要离去,皇帝叫住他,他的声音含着无限的悲凉,“世民,放过朕的孙子们吧。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孩子。”
李世民鄙视地看了皇帝一眼,想:他真的老了。
一伙人杀气腾腾地刚离开,皇帝看到了消失不见的翟青:“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保住禁宫安全?为什么你会被世民买通?”
翟青笑得有些咬牙切齿:“陛下还记得臣的父亲吧?那个叫翟让的男人。陛下制订的反间计,让李密杀害了我全家。那时陛下得知消息的时候一定在哈哈大笑吧。今日陛下看见自己的儿子相互厮杀,想必痛彻心肺!也许陛下终于能理解臣的痛苦!”
李渊怒视着翟青,忽地对裴寂厉声喝道:“朕还有狼盟!你!赶快去找狼盟的兄弟们!快啊!快啊!”他声嘶力竭地叫着,“你为什么不动?”
裴寂看着皇帝,声音很轻,带着丝茫然:“陛下,您忘记了,狼盟已经没有了。”
“胡说!”李渊揪住他的衣领,“胡说!朕的狼盟无坚不摧!”
“陛下!”裴寂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早在罗成出兵攻打南诏前,您就默许他处死了所有囚禁的狼盟兄弟。”
李渊跌坐在地,眼前一片白茫茫。
太子的人马和秦王的人马杀成一团。薛万彻率军猛攻秦王府,长孙无忌等率领秦王的其他将领死守。秦王府死伤无数,长孙无忌绝望地对秦王的姬妾们道:“如果王府被攻破,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正在危急关头,秦王率军从玄武门赶回,宣布太子和齐王已死的消息。薛万彻大怒:“我不信!”他手中张弓,一箭射中秦王头盔。他大声喝道:“生死关头!一定要杀了李世民!”尉迟敬德大叫:“薛万彻,你不要执迷不悟!”他手执钢鞭,一鞭打向薛万彻,薛万彻长枪一挑,尉迟敬德左鞭飞上半空。长枪前冲,尉迟敬德无法挡住他拼命的势头,坐骑被他一枪刺死。尉迟敬德跌落在地,薛万彻拔出长枪,正要痛下杀手,忽听秦琼的声音,嘶哑而疯狂:“万彻!你看这是谁的人头!”
薛万彻一下子呆住了,尉迟敬德乘机连翻几个跟斗,退回军中。他虎吼一声:“太子!万彻对不起您!万彻应该和您一起进玄武门!”薛万彻手下弓矢如雨,秦王人马再度避开,待到他们重新从巷子中冲出来时,薛万彻的人马已经不见了。太子之死,让薛万彻心灰意冷,匆忙间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管带着手下逃离了长安。
李怀此时正待在太子府,太子妃为了丈夫的皇位,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两人正在一起闲聊建成进宫的事情,家人冲进来:“夫人!秦王兵变了!太子和齐王已死,秦王的人马杀进来了!”
两人大惊,刚起身,就听见外面的哭喊声。太子妃惊叫道:“我的旋儿呢!”
李怀喝道:“别慌!随我来。”
李怀拉着太子妃快步从内道奔过,正好看见李建成五岁的幼子李旋哭着跑过来:“娘!娘!哥哥他们被一群魔鬼杀了!”李怀看见远处杀过来的似乎是尉迟敬德,她忙一把拉过李旋,把他藏于自己的披风下。
太子妃忽地对着李怀深深一拜:“怀姑娘,求您保全建成这一点儿骨血吧!”她起身,向另一方奔去,一边跑一边尖叫。
李怀无语,她一手捂住李旋的嘴,悄悄地从后门杀出去。好容易逃到太子府门外,尉迟敬德拦住了她:“慢!”他伸手来拉她的披风,“这里藏的什么?”
怀“啪”地给他一个耳光:“你敢对我无礼!燕王刚去,你就敢对我无礼!”
尉迟敬德喝道:“臭娘们,不是看在燕王面上,老子一刀砍了你!”
秦琼正好赶来:“怀!你在这里?赶快回家,这里太危险了!”
李怀叫道:“表兄!尉迟敬德对我无礼!”
秦琼叹了口气:“赶快走!”
尉迟敬德大叫:“你的披风里藏了谁?”
汉王已经领军赶来,他目睹了齐王府的杀戮,如五雷轰顶,急急忙忙奔向太子府,希望能救得自己的侄子。他拍马冲上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