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总有几个没脑的,硬是要挑战一番,正当众人品鉴美食之际,知县夫人张氏,讪讪说道:“这做糕点的人着实是匠心独特,只是有的享用美食的人颇有心计,夫人莫要被蒙蔽了!”
众人确听出意有所指,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薛凝雪,再看看刘夫人,只见刘夫人拍了拍薛凝雪的手,笑盈盈说道:“可不就是,有的人,不说这么一嘴,显得她不存在一般,可见心机更甚!”
二姑娘本来想反驳知县夫人,没想到刘夫人先一步内涵回去,二姑娘舒了一口气,想来不用担心大姐姐受欺负,谷雨看着刘夫人,眉眼间尽是笑意。
薛凝露全程看在眼里,深觉自己的决定是明智的,否则,颜面尽失的就是自己!
知县夫人被刘夫人怼了回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品起酒水来,本还有人想出头,被刘夫人一个眼神秒了去,顿时都安分了。
果然,一场席面办下来,众人都知道是外边的人乱嚼舌根,人家刘夫人对薛凝雪这般爱护,跟在乎自己眼珠子似的,若是人家耍手段上位,刘夫人早将她扫地出门了,刘夫人性子刚烈,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刘府虽然经济拮据了些,但刘夫人瞧着这方法奏效,等刘通判回来,又办了一场席面,说是给自家郎君接风洗尘,薛凝雪随着父母赴宴,薛云翊和谷雨也跟着出席。
席间,刘通判与薛靖远相谈甚欢,众人都惊掉了下巴,老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瞧着刘通判和薛家家主,怎么都不像是仇人,倒是像好友、像兄弟。
慢慢地,这谣言果然像谷雨说的那样,消散了去!
方氏气得半死,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凭着她对刘夫人的了解,就该是狠狠地羞辱薛凝雪一番的,然后退亲才是,怎地还三番几次护着呢?甚至蒋氏都不得其解,心想必有高人指点!
不巧的是,一波平息,另一波又起,方氏故技重施,但这次换谷雨了!
说来也是天意如此,云游四海的孙钰不期而至,来了府前,恰巧被出府归来的方氏偶遇。
方氏打量了眼前身着粗布棉衣、面色黝黑的孙钰,问道:“这位郎君,瞧着面生,不知过府来有何要事?”
孙钰看着眼前装扮华丽、雍容富贵的妇人,想来是府里的夫人,施礼说道:“见过夫人,在下从扬州来,特来府上寻人。”
方氏想了想,这府中也就只有于谷雨是扬州来的,瞧着这小郎君的年纪也不大,该不会是情郎?方氏越想越兴奋,笑盈盈说道:“郎君姓甚名谁?可是寻的谷雨?”
孙钰没作他想,听到谷雨的名字,很是高兴,总算是找对了,连忙应道:“正是,正是!在下孙钰,劳烦夫人派人通传一声!”
方氏笑了笑,果然如此,说道:“好说,好说!郎君不如先随小厮去府旁的茶摊等着,天色不早,此时入府恐有不便。”
孙钰想了想,觉得这妇人说的有理,自己确实不能给谷雨带去麻烦,便跟着小厮移步去了茶摊。
二夫人转而对门房小厮说道:“快,去紫竹苑将少夫人请来!”
小厮手脚麻利,很快便去了紫竹苑,盼儿进屋里通报,谷雨在看薛云翊给他寻来的医书,突然被打断,有些不高兴。
薛云翊在里屋看书,只好压低声音问道:“盼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盼儿小声说道:“是门房小厮来报,说是有位扬州来的故人寻您,这会儿在府门前等着。”
谷雨很是惊喜,猜想了很多人,心中又有些疑惑,为了一探究竟,还是出府去了,身边只带了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