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湿透了,微风拂过,觉得有些冷,抖了抖,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荷花将谷雨搂着,给了谷雨一丝温暖。
华阳郡主意外落水,被吓得不轻,坐在木板上花容失色,瑟瑟发抖,不少官眷看郡主笑话,心中骂她活该。
凌夫人便差人带谷雨和郡主去更衣,女使护着郡主,瞧着谷雨先动身,便说道:“县主真是蛇蝎心肠,德不配位,定让王爷到御前告你罪!”
荷花怒怼道:“是你将我家夫人推下水才连累了你家郡主,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何居心?如今,你竟倒打一耙,众夫人们皆在场,你休要指鹿为马!”
女使指着荷花说不出话,郡主冷得嘴唇发紫,斥责道:“还不快扶本郡主去更衣!”
郡主从未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如今这般,真是难堪至极!
荷花本想扶着谷雨走,谷雨顿住,此时不宜再有冲突,让郡主先行,而后才跟上去,林舒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命身边的丫鬟去马车上取衣裳,并让小厮回去报信。
谷雨没有经验,出门并没有带备用的衣裳,林舒倒是善解人意,将自己的衣裳给谷雨换上,待二人换了干净的衣裳。
郡主缓过劲来,在屋里就小声责难打骂女使,女使自知办事不利,连累了郡主,任由郡主发泄,只默默流眼泪,出来时,竟还装着云淡风轻。
凌夫人倒是会做,给郡主和谷雨备了姜茶,笑呵呵说道:“都是我的不是,没注意让人清扫,让郡主和县主遭了罪!他日定要到府上去,聊表歉意!”
谷雨喝着姜茶,此事本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便不作回应!
郡主在别人府上生事,这事说出去有损名声,更是不敢指责凌夫人,便说道:“与夫人无关,都是本郡主管教下人不利,毛手毛脚的!”
凌夫人笑着,没有说话,其他官眷看热闹,心里门儿清,这事没多久就传开了,什么版本都有!
郡主本还想着,依谷雨锱铢必较的性子,定会揪着不放,到时自己再找机会责难她,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想来也是个厉害的主,此事最好轻拿轻放才好。
郡主悄悄捏了女使一把,扑通一声,女使跪了下来,哭道:“县主,您大人有大量,放奴婢一条生路,方才奴婢只是怕郡主责罚,才推卸责任,口出恶言,奴婢知错了!”
华阳郡主借机说道:“是啊,善和县主,本郡主方才更衣时已教训过了,说来,本郡主还得感谢你救了我,不如就此揭过吧,改日必备厚礼登门道谢!”
没等谷雨说话,林舒先说道:“华阳郡主宽己律人,自己身边的人犯了错,你一句不如揭过便了了?”
华阳郡主抬头,一脸傲气,说道:“那你们想如何?”
谷雨此时觉得有些头晕,不想过多纠缠,薛云翊不在身边,如若发生点什么,自己根本无力招架,得不偿失。
谷雨便拉着林舒的手,说道:“林姐姐,就此揭过吧!”
林舒瞧她有气无力,定是落水致使身体不适,对着郡主说道:“既然善和县主说揭过,那便就此揭过,华阳郡主当记住今日,你欠善和县主一个人情!”
林舒说完,便协同荷花扶着谷雨往外走,凌夫人亲自送谷雨她们出去,到了府门口,侯府的马车刚好停稳。
祝临风和薛云翊先后从马车下来,谷雨见到薛云翊还以为自己头昏眼也花了,薛云翊快速上前,将谷雨揽在怀中,说道:“娘子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