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听着个个惨不忍睹,怎地就被害的这般田地,自己定要问一问大房,而后带着卢明月去了老夫人院里。
薛宝珠去到老夫人屋里时,薛靖远夫妇正在老夫人跟前说话,秦氏听说了薛宝珠回娘家不先拜见嫡母很是不忿。
这会瞧着薛宝珠怒气冲冲进来,只说了句见过老夫人,便一屁股坐下,众人很是咋舌,皆认为她官夫人当久了目中无人,连带着卢明月也这般跋扈。
老夫人见状也不责难,和声说道:“宝珠怎地回来也不差人来信,好让你兄长亲自去接!”
薛宝珠冷声道:“我怎敢劳烦大房?再说,我若大张旗鼓过府来,还不一定能瞧着今日这般光景呢!”
秦氏不平道:“小姑怎地这般说辞?你哪回回来,我大房不尽全力周到招呼?”
卢明月怒道:“你一罪臣之女,也敢质问我母亲?”
秦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薛靖远怒道:“放肆!你一个后辈岂敢这般议论编排长辈?这便是通判家的教养?”
薛宝珠讥讽道:“二哥何必动怒?明月也没说错,二嫂嫂这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夫人轻声说道:“宝珠啊,你这回回来可要待几日?元日在即,府里上下,可得好好张罗!”
薛宝珠瞧老夫人不接话,只好明说道:“老夫人不要与我打哈哈,我娘…姨娘乃至整个二房如今这般,我倒要问问,是何道理?”
薛靖远怒道:“薛宝珠,在你眼前的是你的嫡母,你眼中可还有一丁点规矩?”
薛宝珠笑道:“薛靖远,你们配我以礼相待吗?”
秦氏说道:“你若要替二房鸣不平,自去官老爷那便是,在这耍什么威风?”
薛宝珠被怼的不知如何反驳,卢明月嚷嚷道:“你们这些人,是欺负二房没人吗?这般作为,也不怕传出去辱没了薛家门楣!”
秦氏怒怼道:“薛云博害我儿云翊在先,买凶杀人在后,公然行凶欲杀人证灭口,且薛云博亲口在公堂上承认,官老爷已有决断,是他一心求死,你们这般来势汹汹、兴师问罪又是何道理?”
卢明月被怼的无言以对,大喊大叫道:“你个贱人,巧舌如簧,一派胡言!”
老夫人被吵的心慌,脑袋嗡嗡响,杜嬷嬷见状,喊道:“如若通判夫人和姑娘是来闹事的,自去官府分说,老夫人身体不适,不做招待!请回吧!”
薛宝珠和卢明月被杜嬷嬷赶了出来,而后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匆忙出来,不知要去哪里,薛宝珠和卢明月气急败坏,在门口歇斯底里,全然不顾官夫人、官小姐的端庄和体面。
老夫人原本一向康健,自从云翊伤重命悬一线,心中郁结,加上二房时不时闹腾,身体时常抱恙,孙静那几个月不在身边,老夫人也只是对付一下,如今大受打击,身体更是不如从前。
很快,薛宝珠回来省亲的消息就传开了,个个说的上名号的府上,都想来巴结一番,但薛宝珠都瞧不上,一个也没见,而后说她嚣张跋扈的消息不胫而走。
薛宝珠倒是对节度使、知州、通判这些长官夫人很是巴结,但通判府上与薛家大房有姻亲,元日过府拜年听说了薛宝珠的做派,很是不屑与之打交道,便以借口推脱不见。
节度使、知州府上的夫人,一个是刘夫人的手帕交,一个是趣味相投的好友,便也逐渐疏离,因此,薛宝珠私下没少编排人家。
因着薛云博这事,大家无心过元日,府里不办席面,大房也只是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饭,而后一家人在一起守岁。
谷雨的伤恢复的不错,可以适当行走,薛云翊按着谷雨和孙静的安排坚持复健,不用拐杖也能慢慢行走。
谷雨和薛云翊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也亲密了许多,只是薛云翊很是头疼,不知道如何讨女子欢心,孙钰给他建议他又不屑一顾。
而孙钰因着孙静的关系,住进老夫人的静安堂偏院,在府里过元日,看着谷雨和薛云翊日常相处很是轻松,眉眼间也不见旧日时的惆怅与疏离,孙钰也渐渐释怀了。
只是平日里,孙钰不是去紫竹苑打理谷雨种的药草,便是窝在静安堂偏院捯饬孙静种的药草,让他学着医治外伤,他又不愿意,像他父亲一样只对内科情有独钟,很是让孙静头疼,不过,谷雨已经答应拜学,她也只好作罢。
这不,一来二去的,二姑娘经常去紫竹苑与谷雨作伴,见了几次,悄悄地对孙钰情根深种,只是二姑娘太过热情,孙钰从来没被姑娘这般对待过,搞得他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