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翊说道:“正是!”
于瀚文笑着问谷雨道:“这便是我那妹夫?”
谷雨羞涩点点头,回道:“正是!”
于瀚文问道:“怎会来了此处?”
薛云翊说道:“去庐州拜访恩师,途经此处,听闻有命案发生,便滞留于此。”
他们正说着话,林向东过来,把郎中的供词笔录递上,说道:“大人,老宋已经到了。”
于瀚文转过身对薛云翊和谷雨说道:“妹妹,妹夫,结案后,我们再叙。”
薛云翊点点头,说道:“让谷雨随你身旁,或能相助。”
于瀚文虽然不明薛云翊,但让谷雨相随,正合他意,而后,薛云翊在张离院子周边,转了一圈,不一会儿,回来时,院里已站满了人。
两个衙役站在前头,其中一人喊道:“诸位,肃静!姜氏惨死一案开始审理,这是郎中的供词,姜华所说属实!”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而后张婆子被带上来,于瀚文狠厉说道:“张婆子,你如实招来,免你受皮肉之苦!”
张婆子哭天喊地:“冤枉啊!我老婆子若有欺瞒,天打雷劈!”
谷雨瞧着这张婆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于瀚文耳边说道:“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于瀚文点了点头,说道:“老宋,且说验尸结果!”
老宋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张婆子母子等人拦着,小人没办法验尸!”
于瀚文怒道:“大胆,胆敢阻碍官差办案!”
姜华怒火冲天,冲上来,喊道:“你们这些狗杂种,草菅人命,老子杀你全家给我妹妹陪葬!”衙役赶紧将姜华按下。
谷雨见状,立即跪下,说道:“大人,民妇于氏,是一名郎中,晨早天微亮,曾查看过姜晴的尸身。”
于瀚文目瞪口呆,小声说道:“谷雨,莫要胡闹!”
谷雨大声说道:“民妇所言属实!”
张离心里一沉,眼神闪过一丝得意,说道:“不可能,我一直守着,未见有人来!”
谷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姜晴身着灰蓝色衣裙,头戴梨花木簪子,右手手腕佩戴了一枚刻有双鱼的银手镯…”
姜华说道:“没错,这银手镯是我母亲给她的嫁妆,传了几代人了。”
另一个妇女说道:“这妇人说的没错,昨日早些时候,我曾见过姜晴,就是穿的灰蓝色,头上戴着木簪子,说是张离买给她的,很是高兴。”
张离很是得意,自认为谷雨只是凑巧而已,反正已经换下了,血衣也已经烧掉了,说道:“那又怎样,说不定你早就见过她!”
谷雨冷笑道:“我是昨日天色暗时才来的此处,张生大哥一家可以作证!”
张生说道:“大人,薛夫人说的不错!”
谷雨转过头,对着张离冷笑道:“你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晨早你给她换了衣裳,换下的血衣也已经烧掉了,你以为这就能撇清了吗?”
张离慌了一下,张婆子大骂道:“你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
谷雨说道:“那便开棺,让仵作验尸!”
于瀚文观察着张离的神情,觉得此人有很大的嫌疑,说道:“于氏,你且说验尸结果。”
谷雨站起来,将验尸细节一一说来,最后说道:“大人,民妇所言属实,姜晴是被谋杀的,可让仵作开棺重验!”
众人一阵唏嘘,皆说姜晴实惨,嫁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郎君,姜华很是激动,几度想暴揍张离,被衙役拦下了。
谷雨等众人静下来,又说了句:“张离在姜晴跟前说了一句话‘姜晴,你莫要怪我,你且入土为安!’民妇认为,张离有作案嫌疑!但作案动机不甚明朗!”
此话一出,姜华更是奋力挣脱了衙役,暴揍了一顿张离,张婆子哭天抢地,上前去制止,被推倒在地上,其他族人见状,一道上前去,顿时一片混乱。
趁着混乱,有一个人悄悄离开了人群,薛云翊料到会有人浑水摸鱼,让泥鳅暗中观察,而后跟踪那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