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呵呵笑,说道:“我是郎中,我说没事便是没事,不让走动,我非得憋坏不可!”
秦嬷嬷也打趣道:“少夫人有郎君看着,不会出岔子!”
谷雨被嬷嬷这么一说,脸色顿时绯红,不好意思道:“嬷嬷,莫要打趣我!”
大姑娘笑呵呵,没再言语,二姑娘笑话道:“还真是稀罕,谷雨居然脸红了!”
秦氏见着这几个姑娘相处融洽,没有嫌隙,很是欣慰,而后,老夫人差杜嬷嬷过来问候。
二姑娘想了想,对谷雨说道:“谷雨,二房这般膈应人,你可想着法子治一治?”
谷雨一声坏笑,问道:“二姐姐有何妙招?”
二姑娘扮了个鬼脸,说道:“我问你呢!”
谷雨摇了摇头,说道:“暂无想法,或许得问问郎君,此事,我听他的!”
秦氏听着谷雨的话,想来自家儿子对谷雨是动了心的,且二人相处甚欢,二姑娘听了这话,酸道:“哟,这便是人们说的‘夫唱妇随’了吧!”
秦氏拍了一下二姑娘的手,说道:“姑娘家的,没个正型!”
转而对谷雨说道:“谷雨,依着翊儿的性子,必是睚眦必报的,你且稳着些!”
谷雨温声说道:“母亲莫要担心,定不会让大房为难!”
秦氏点点头,她知道谷雨处事稳重,不会冲动行事,很是放心!
薛云翊已想好了法子,特意去找父亲说话,让父亲不要插手,薛靖远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他定要出一口气才会善罢甘休,也就没有说什么,只让他行事小心些!
沐白失踪后,薛管事又给薛云翊物色了个得力的小厮,名唤倪丘,私底下都喊他‘泥鳅’。
泥鳅,人如其名,为人十分活泛,机敏,薛云翊只让他隐下,二房的人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后便也一直跟着薛云翊。
不多日,二房薛云谦,夜里在书院里晃悠,不知怎地,从高处摔了下来,摔断了腿,脑子也摔坏了,书院连夜叫了郎中,报了官,传了消息给薛府。
碰巧,薛靖远外出,薛靖楠听到消息,老泪纵横,嘴里直念‘造孽’,薛云博随父亲一道前去,看着这般情形,十分熟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薛云谦不日便被遣送了回来,书院为了薛云礼和薛云飞的安全着想,便也一道送了回来。
蒋氏听闻消息,一时气急攻心,晕死过去,吕氏哭天喊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自己后半辈子的指望,瞬时化为灰烬,眼里无尽的失落和凄凉!
经过几日访查,县衙捕快未发现薛云谦有被害的痕迹,虽然薛云礼和薛云飞都在书院,但都有人证证明并无交集,此事便不了了之!
薛靖楠不服,但县衙予以驳回,他只好作罢,薛云博一反常态,不多言语,心中十分惶恐后怕!
小方氏的肚子已满三个月,算是稳了,由丫鬟扶着去了祠堂,将薛云谦重伤变傻的事情告知了方氏。
方氏像疯了一般,大喊大叫,将屋里的物品砸了个稀烂,嘴里说道:“定是大房干的,他们是要报复我二房,我要报官!”
小方氏没见过这般疯批的姑母,吓得不轻,丫鬟想将她扶着出去,方氏一把抓住小方氏的手,喝道:“你要上哪去?你快带我出去!”
小方氏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哭着求救,丫鬟只好镇静下来,哄着方氏:“夫人,你先将少夫人放开,她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金孙呢,一会儿奴婢便想办法将您带出去!”
方氏听着丫鬟的话,便将小方氏放开,丫鬟快速将小方氏带了出去,而后让小厮拦住。
小厮迅速将门锁上,小方氏心中一阵后怕,摸了摸小腹,幸好没事,屋里的方氏又是一顿咒骂,使劲拍打着门。
谷雨知道薛云谦的事,心中便有了底,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看书的薛云翊,顿时觉得他真是如秦氏说的那般睚眦必报。
虽然这手法有些狠毒,但他不就是被这般对待?转念,又觉得这样的薛云翊亦正亦邪,很是对味!
薛云翊似乎感觉到谷雨的眼光,抬起头,正好对上谷雨的眼神,随之与谷雨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