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玹打开只挂着两身衣服的衣柜,有些愁眉不展,天气凉了,她得添置厚衣服,可是厚衣服都比较贵。
等发了工资再去淘几件便宜货吧,乔意玹估算着余额,悲哀地想,自己为了这点原本就属于她的自由,竟然要冒着挨饿受冻的风险。
窗外一丝凉风吹进屋内,瞬间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挨饿受冻都比重回那个地方好。
上次她也以为自己可以成功摆脱他们,跑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去报了警。
“我要报警,有人,不,有两个人强奸我,还非法拘禁!”
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陈述案情,但在问询深入之后,还是当场哭得泣不成声。
她以为法律可以救她于水火,无论经历了什么,罪人终将绳之以法。
结果,所有指控都被一本不只从哪儿冒出来的结婚证,以及一纸医院开具的精神分裂证明推翻了。
“我没有和他结婚!他说谎!”无人听她尖利的叫喊,她被当成了无理取闹的精神病患者。
有人可以只手遮天,而有人只能谨小慎微。
D城离她原来工作的城市还是不够远,等她再攒点钱就去更远的地方。时间久了,总能忘掉吧,无论她还是他们。
乔意玹强行掐断自己的回忆,迅速换衣服收拾出了门。
公司里最近事情不算多,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时常凑一起聊天。
乔意玹参与得很少,大家以为她是刚来所以拘谨,便总有意无意拉她一起吃饭、闲聊。
“对了,小乔你有男朋友吗?”
“啊?没,没有。”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同事中不乏热心的大姐。
“算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大姐见她兴趣缺缺,也没有追加七大姑八大姨那套催婚话术。
乔意玹想起之前那张结婚证,警察查证过是为真。至今觉得荒谬,她结婚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种荒谬,也意味着某种未知的恐惧,就像那张疾病证明,可以让一个正常人莫名其妙成为胡说八道的精神病。
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能深想,也不敢深想,乔意玹努力找事做来麻痹自己。
几日后,乔意玹一大早到办公室就发现桌上放了一束白玫瑰。
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开来。
“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嗐,这都想不通么?肯定是哪个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