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大的阵仗,到头来,居然只是因为一今年轻人闯入学院 打伤了几个学员。这么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连警报都算不上,这邓加居然小题大做到这份上。真拿最高警报当游戏吗?
邓加被这一问,也是有些难堪,却是强辩道:“各位护法,不是我小题大做,而是这家伙实在
“打住!”那名颠峰法帝声音猛地提高了许多,冷视着邓加。“一今年轻人如果都可以让你们拉响最高警报,那你们这些管理层确实可以通统下台了。记住,最高警报,不到危机时刻不要乱报。这不是玩笑!”
邓加脸上火辣辣的,这位护法是公然打脸啊。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护法当中,很多人地位比他这个副院长高多了。
“可是这个小子
他还想辩解两句,却招来了更声色疾利的呵斥:“我不管你说出什么理由。总之,这事没有下一次。如果再有鸡毛蒜皮的事拉响警报,你这副院长可以不用当了。”
就跟骂孙子似的一通呵斥后。这名颠峰法帝才把目光移向丁柯,上下打量了片刻,淡然道:“年轻人,来克莱登学院闹事之前,最后先动动头脑。今天你既然来了。祸事也闯下了,怎么交代,说出个所以然吧。”
虽然恼怒,但护法们既然出来了,事情还得处理一下。说实在的,这名总护法对丁柯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至少他那一席话很有道理。学院的高层确实有些尸位素餐。
一个有着千年底蕴的学院。确实不该就这么一点风度。
所以他这番话,也有着挽回风度的那一层意思。这些护法都是老江湖,见丁柯敢单枪匹马来学院闹事,自然有不少猜测。最靠谱的,自然是丁柯背后有高人支持。
有了这份猜测后。他们更不愿意落下一个缺乏风度的口实。克莱登学院丢不起这脸。
丁柯微笑道:“这位老先生总算有些风度,说起来,我只是来这里接我妹妹。顺便向贵院下一份挑战书。谁知道邓加副院长阁下如此缺乏风度,三言两语就跟我急上了。引出这么
那总护法砸摸着丁柯这话。片刻后,点点头道:“你要向克莱登学院下挑战书?挑战谁?”
邓加这时候不免要渣染一下,忙道:“这小子狂妄得很,说要在学院门口摆个擂台,挑战所有从克莱登学院毕业的学员,只要四十岁以下,谁都可以上台迎战。这家伙是成心来拆台的。”
那名总护法狐疑地望着丁柯,似是在询问事情真伪。
丁柯油然笑了起来:“天狙帝国是个尚武的国家,像这种擂台挑战,虽然有些不近情面,但似乎也不是没有先例吧?”
那名总护法听到这里,总算呕摸出味儿来了。失笑起来:“原来果然是个狂妄的年轻人。我承认你很有胆识。想借我克莱登学院扬名是么?每一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不少。也曾有过各种类型的擂台,不过到最后,还没有谁能在克莱登学院全身而退。年轻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丁柯口气坚定道:“我想得比谁都清楚。事实上,我对克莱登学院千年的底蕴一直很仰慕。我少年时代也一直把克莱登学院看作奋斗目标。只是。在我看来。如今的克莱登学院,已经失去了一个千年名校的风采。我摆下这擂台,从情面上看像是在砸克莱登学院的招牌,但实际上。却是为这千年名校作长远考虑。”
“哦?”那总护法痛快地笑了起来,“倒是个有趣的年轻人。你这说法倒是头一次听说。原先那些年轻人,无一不是想借我学院扬名的。你却能搬出这么一个大道理来。这么说,今日我们如果和你为难,倒成了以大欺小了。”
丁柯淡淡一笑。虽然对这些护法并不畏惧,却也不愿意把自己塑造得太过狂妄。而是洒脱一笑,当作是默认了对方的那一席话。
“我设擂台,可不是为了挑战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克莱登学院的歪风邪气,和你们这些老前辈实际上也无多大关系。”丁柯察言观色,已经看出这些护法们与邓加并不怎么合拍。因此适时地见逢插针,大有离间之意。
“挺会说话的耸轻人嘛。
”那总护法也是似笑非笑。转头对邓加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这种事,我们护法团即便要干预,现在也还不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连接受这个擂台的勇气都没有。我看克莱登学院也真没必要办下去了。”
这老儿到也光棍,别人来踢馆砸场子。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冲着自家人发一通火。当然,这老儿也并不昏庸,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邓加和几名学院高层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何言以对。
丁柯对这总护法倒是好感立增,笑道:“克莱登学院果然藏龙卧虎,前辈的高风亮节小子已经领教了。这次擂台挑战,不管胜负。对各位前辈都绝无冒犯之意。”
那总护法嘿声道:小子,我们已经不打算今天和你为难,少拍马屁了吧?”
丁柯呼啸一声,同时嘴里道:小子向来有一说一,从不说唯心之语。值得尊重的人,自当献上适当的尊重。不知自重者,人恒辱之。”说到这里,瞥了邓加一眼,充满了嘲弄之意。
下一刻,空中一声鹰啸,大羽听了丁柯的召唤,像一把利箭似的从云端刺下,拍打着翅膀在空车打着转。
丁柯拉住丁秀的手,温言道:“阿秀。咱们走了。”
说着,不容丁秀分说,拽着丁秀的身体,腾上鹰背。鹰击长空,双翅横斜,向高空直刺而去。
只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那名总护法见到这等突变,目瞪口呆地望着高空中只剩下一个黑点的影子,若有所思。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
“看样子他确实不是拍咱们的马屁,以他的身手和这灵兽来去如电的身法,咱们这群老家伙,还真未必留得住他。他既然有恃无恐,那也就没必要拍咱们的马屁了。”
一群护法在那喘嘘不已。而邸加的心情却是随着大明冲上云端的同时,跌入到了谷底。
邓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丁柯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也从来没有人在克莱登学院撒野之后。还能从容离开。
可是,眼下这铁一般的事实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下,最要命的是,他根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