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砚敛着眉目出声打断,眼神却不敢与宁挽榆相接:“反正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认为救的人是浅浅。”
“那你为何不去告诉他,他救下的人是你,拿走的玉佩也是你的,要娶的人也该是你呢。”宁挽榆突的抓着他的衣袖,将人拉着与自己四目相接,言语之间却又咄咄逼人。
林裴砚皱了皱眉,立马移开视线,抽回了自己的手。
宁挽榆却是勾起了笑,这一笑在钟小栀眼里简直可以用色如春花来形容。
“事既然已成定局我又何故多生事端。这是皇帝赐婚,三皇子亲自求的。”
林裴砚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垂着眉眼语气轻缓的说道:“且不说,这事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林家人不会信,天下人也不会信。即便是三皇子真的信了,如若他闹着要退婚,那浅浅又该如何自处呢?”
宁挽榆虽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然极了:“这些天潢贵胄,自负惯了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们错。”
“够了,你今日究竟是来与我道别的还是来训我的啊。”
林裴砚微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宁小鱼说的过了些。
宁挽榆微微挑了挑眉,也自知今日多说多错,便闭了嘴,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
“反正都说三皇子风流成性男女不忌又天性不爱受约束,我们世子爷才不会喜欢他啊。”钟小栀突然开口道,“世子爷肯定喜欢从一而终的!”
林裴砚揪了揪钟小栀的小脸,只是说:“谣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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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今日林予浅竟也来了,只是神色匆忙,仿佛是偷跑过来一般。
她一股脑儿的往院子里冲,直至见了宁挽榆也在才堪堪停住,扭捏的走了过来。
“浅浅,你怎么来了。”
林裴砚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过来。
林予浅坐下来喝了一大杯茶才开始说明来意。
原是她要去长安了,三皇子那边已用书信通知王府,说是接人的车明日便会到。
林予浅便趁着林毅南和顾长歌林裴洛母子议事的时间,带着海棠匆匆而来。
“什么日子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和我说要走。”林裴砚无奈道。
林予浅闻言抬起眼眸,略有些愣,又看了看宁挽榆,小声的问:“榆哥哥要去哪啊?”
宁挽榆道:“去长安参加科举,我们倒是去的一个地方。”
林予浅脸微微一红,转而又神色淡淡。
她那些少女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二哥,那你?”
林裴砚只是摇摇头。
自然不会告诉她,其实林毅南早已告知过他,即便他是真想去长安考科举,也不会放他出去。
父亲根本不允许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