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洛然点点头,“那父皇好好养兵,儿臣先告退了。”
轩辕洛然出了乾元宫,便飞跑起来。
他回到东宫,拉上白雪,便追着韩昱白的脚步去了。
一路上,他掐着速度赶路。
韩昱白早他一个早上出发。
韩昱白急着赶路,定然是快马加鞭,路上也不会过多停留。
他要追上韩昱白定然就更不能停歇片刻。
但是他并不急着追上人。
追上了没准还被韩昱白赶回去呢。
韩昱白前脚到南疆,他后脚便到,那便最好。
千里马可不是徒有虚名,轩辕洛然早上出发,夜间便出了京畿。
他没有单独出行的经验,面对茫茫旷野,突然有些傻眼。
那次从北境回来,前有韩昱白侍候着,后有士兵照顾,现在他一个人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他今日早膳后便没再进食,现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实在没有远行的经验,加之早上出门太急,干粮衣物一样没带。
身上好像也没带银子。
他摸了摸腰间的挂饰,柔润细腻,上好的羊脂白玉,是名家圣手公孙弘雕的佛坐莲台,价值连城。
当了做一路的盘缠应当绰绰有余。
然而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他所处之地是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
有钱也无处使去。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此时正直夏季,草长莺飞之时,这荒郊野外,别的没有,猎物倒是不少的。
轩辕洛然很快便猎来了两只野兔。
他拎着兔子的耳朵晃晃悠悠来到一处溪水边。
他自己虽没动手宰杀过猎物,但好在他曾兴致勃勃地观摩过韩昱白做这些。
他回想着韩昱白处理猎物的步骤,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还在眼前。
剥皮,开膛破肚,却掉内脏,架在火上翻烤,想来也并不繁琐。
他信心百倍的拿出匕首来,在兔子身上比划了一番。
剥皮是要从哪里下手来着了?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在野兔的腹部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本只想划开皮毛,但力道好像掌握得不是很好,一下给兔子开膛破肚了。
肠子哗啦流了出来,吓得他一下把那血淋淋的兔子扔得老远。
兔子扑通一声掉水里去了。
好在溪水很浅,尚可捡回来。
轩辕洛然任由溪水冲了一阵,才淌入水中将那野兔捡回来。
先开膛破肚也无甚不可,他安慰自己。
他咬了咬牙,伸手去将野兔的内脏淘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