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掉这个小哥儿是沈温年的孩子后,许怀谦在心中下了结论,他是沈家旁系的孩子。
今天他什么都没有准备,而且他还没给陈烈酒说,就算有想跟小哥儿父母结实一番的意思,也觉得太仓促了。
刚好长乐和阿稚也出来了,看到他回来了,高高兴兴地上前来叫叔叔了,于是他笑着跟沈晏殊告辞了:“那行,沈山长,我先带着糯糯他们走了,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改天我再来跟他父母结实一番。”
一直都很想要个小哥儿的许怀谦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合眼缘的小哥儿,而且人家小哥儿都叫他爹了,他这不认个干儿子都过不去了。
但这事要看对方父母的意思,也要跟陈烈酒和糯糯小朋友做思想工作,不能他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好。”沈晏殊应下,拉着沈杳对许怀谦和糯糯道,“垚垚,跟叔叔姐姐还有两位哥哥说再见。”
最近这些日子,她都是这么让垚垚叫的,但以往这孩子愣愣的,直到陈烈酒把孩子接走了,也不说话,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了一声:“再见!”
“挥挥!”他是开口说话了,但轮到愣的人可就是糯糯了,许怀谦见他还不高兴,捉着他的手给垚垚小朋友挥了挥手,把他给抱走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刚下了衙就来接儿子的沈温年也到了,一下车就看到自家的小哥儿和沈晏殊站在门口,他叫了一声:“姑母,垚垚。”
“温年,今日怎么是你来接垚垚?”看到沈温年的沈晏殊也诧异了一下,以往都是垚垚的奶奶来接的。
“今日衙署不忙,下衙时间早,我就过来了。”沈温年随口解释了一句,看向了沈杳。
“爹爹!”看到自家亲爹的垚垚小朋友,这会儿终于不再犹豫,大大方方地叫出了这个称呼。
“哎!”接到自家小哥儿的沈温年也开心得不得了,把他抱了个满怀,看着自家的小宝贝,惊喜道,“这才上几天学啊,叫爹都叫得这么熟练了!”
没来幼儿园前,他叫爹叫得十分生涩的。
“跟着其他小孩一块学出来的。”沈晏殊都不好意思跟沈温年说,这孩子是跟着糯糯小朋友哭爹,一块把爹这个词给哭熟练的。
“那也行。”沈温年听到垚垚小朋友是跟别人叫爹一块给较熟练的,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过想到他平时里公务繁多,他又不能像许怀谦那样不要脸地直接把孩子带去衙署带,孩子本来就跟他接触不多,现在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些日子,叫爹都比以前叫得亲热多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看开了。
“哥哥!”沈晏殊在说了其他小孩的时候,垚垚小朋友直接跟沈温年吐了两个字,表示他是跟哥哥学的。
“哥哥?”沈温年听孩子嘴里吐出来两个字,疑惑道。
沈晏殊解释道:“就是跟着他一块玩的一个小孩,他阿爹中午会过来给他喂饭,也会顺便喂喂垚垚,他们就熟悉了起来,经常在一块玩。”
经常一起哭,也跟一起玩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啊。”沈温年听到垚垚经常
跟人家一起玩,人家阿爹还给垚垚喂饭,想了想问道,“那他阿爹来接孩子了吗?我得给人家道个谢。”
总不能白让人家给他喂孩子不是。
“他爹今日回来,早接走了。”沈晏殊身处深宫,就算现在出宫了,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也不多,而且旁人也不会把沈家的丑闻说给她听,她压根就不知道沈温年和许怀谦的矛盾,这会儿也是实话实说。
不过她要是早知道两家的矛盾,她一定不会这个嘴,但有钱难买早知道不是。
“行吧。”抱着自家小哥儿的沈温年一听人家把孩子接走了,想了想道,“正好往后都由我来接垚垚了,改日我备好了礼再来感谢人家。”
这会儿要是碰上了,两句口头上的感谢也凸显不出他们的诚意。
“嗯。”沈晏殊对沈温年的做法没有异议,但她疑惑的是,“怎么往后都由你来接垚垚了?”
清楚沈家办事风格的沈晏殊知道,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沈温年放着公务不做,来办接小孩子这种事的。
沈温年笑笑没有说话,他能说,他要是不来的话,他娘从幼儿园里接了孩子回去,还会把孩子丢族学里去继续学。
族学里的那些孩子本就垚垚这个有些异类的孩子不待见,加之孩子已经在学校里学了一天了,回去还要在族学里学,那得多累啊。
沈温年可不想他的孩子学傻了,只好自己辛苦一点,多带带他。
这厢沈温年把沈杳而接走了,那边接了孩子们的许怀谦并没有忘记,他还答应了陈烈酒要去接他的。
于是带着三个小孩又拐了弯,到了商部接陈烈酒。
路上糯糯小朋友还跟先前一样,愣着不说话。
“怎么了,去接你阿爹也不高兴?还在生气?”许怀谦觉得奇怪,这孩子一向大气,先前阿稚使得他跌了一跤,他都没有生气,怎么人家叫一声爹就气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