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周若文拉起她的手,“别怕。”
常长冷哼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不配当一个老公,也不配当爷爷,更不配当父亲!”
刚才的村民还有些顾虑,现在常长被骂到这个份上,索性也不装了,从地上捡起烂苹果、玉米、石头子、泥巴团砸了过去,周若文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猛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二十公分的匕首!!!
“都不要动,谁动一下,我现在就能要了老常的命!”
村民投鼠忌器,不敢乱动了,几步之间周若文自然控制住了常长,他又缓缓放开。
“现在想起什么了吗?怕死吗老头?”
常长笑了笑,“我要是怕死,早就去死了,我只是对不起她们!”
周若文呵呵一笑,将匕首扔在一旁,一位村民目露凶光,赶紧捡了起来,常长拦住了他。
“今天正好大家都来了,就把价格的事情谈拢吧!我不是一个顽固的人,但是我爱乐乐(孙女)”
在场村民无不叹气一声,周若文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常长将他拉了起来。
“这娃娃是个好人,可惜好人总要被伤害,你也有那一天的,小心了!”
最终还是将事情谈妥了,将价格汇报给羊枯之后,他不免有些惊讶。
“好小子,用的什么手段?”
周若文笑了笑,“我能用什么手段,自然是报上您的名字了,您说呢?”
羊枯笑了笑,“你们在镇上等我吧,我这就安排货车过去。”
周若文将电话挂断,站在村口俯视山间,常芯梦蹲在一旁,面前是开了大片山间的黄花。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些村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们吃了不可!”
周若文摇摇头,“仇富心理是正常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过你知道一首诗吗?”
女子歪着头,“什么?”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傍晚,又背着她下了山,而羊枯安排的货车也刚刚到达,又从他的座驾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周若文,呵呵一笑。
“羊先生,这次麻烦你了,采摘还有装车的费用,果子的价格,人工包装,都是成本啊!”
羊枯笑了笑,“你好好看看货车吧,是你们公司的杜经理安排的,这次真的是与我无关了,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你,和这帮村民都能谈妥,很厉害!”
杜梓藤走了过来,散了几根烟,“周老弟,这边几乎都安排好了,你要是倦乏了,早点回去休息几天吧,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
常芯梦无语了,“废话,要不是我陪着他,他一个早就跑路了。”
杜梓藤惊讶,“这位是?”
“电视台的记者,常芯梦同志。”
杜梓藤哦哦两声,“原来是记者小姐,你们这次有没有报道呢?我们公司也是需要免费公关的嘛!”
几人笑了笑,常芯梦表示自己已经汇报给电视台里面了,而且给周若文看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