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里是两颗牙齿,不过,跟之前在伞上发现的不同,这两颗是门牙,估计有一定年头了,牙齿的颜色很暗,也不知道是因为氧化还是牙齿的主人以前不爱刷牙。
我没敢用手去接,这东西即便不邪,看着也觉得有点儿恶心。我直接问他:“这东西是在门框上发现的?”
秦一恒点点头,告诉我:“这个叫‘乱齿’。所谓的乱齿,字面上理解就是牙齿不齐,东倒西歪的意思,但其中也包含一层**的含义在。玄学中,乱齿分为两种,一种是长在女子身上的。相传,旧时一些不守妇道出轨了的女子死后,牙齿会被拔下来,用线拴好挂在旧街的牌坊上面,据说这样做可以预防家族的后人里出现同样不守妇道的人。因为地心引力,挂在牌坊上面的牙齿无论有多大摆动,最后都会垂直向下,这取的也是一个‘下正’的意思。
“而且,有一些闺房秘术里也曾经记载,把这种乱齿藏于家中饭桌下面,与想勾引的男人一起吃饭,就会水到渠成。在古时候的很多妓院里,妓女们为了更好地招揽生意,普遍都会在自己房中藏一枚乱齿。这乱齿多半也是妓院里的妓女留下来的。一般妓女死之前,会把乱齿当作独特的礼物赠与别人,可见乱齿在当时妓女心里有很高的地位。
“不过,这乱齿究竟有没有用,谁也说不好,因为都已经请到闺房里吃饭了,上不上床估计跟乱齿没多大关系。”
秦一恒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把烟头掐灭了,继续说:
“第二种乱齿,是长在男子身上的。这种乱,就不是**的乱了,而是叛乱的乱。相传这种乱齿只有在发生叛乱的将领嘴里才有。这叛乱人数有多有少,即便是人数多的,将领也没几个,所以这种乱齿通常很难寻到,因为叛乱被镇压后,这些将领不仅要被凌迟处死,而且嘴里的牙齿也要被一一拔下来,除了门牙被藏于都城城门上,剩下的牙齿就让驿卒分送到全国各地的军事要地,埋在城里,但具体埋在什么位置,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埋乱齿的原因,也跟女子的乱齿类似,都是为了预防此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说来已经不是玄学方术的部分了,而是彻彻底底的迷信,只能取一个心理安慰,否则中国的朝代也不会有那么多更替。”
他说到这儿我就开始犯糊涂,这跟这个宅子有什么关系啊?便插嘴问了一句。秦一恒就笑了,挤对了我两句智商不行,告诉我,这些乱齿,恐怕并不是所谓的叛军将领嘴里的,而是一个背叛了戴帽子老头儿的人嘴里的!那老头儿应该知道这种局没有作用,所以,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秦一恒向门外看了一眼,像是在担心什么,声音低了下来,说那些伞,他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用来挡光的,但挡光的目的不是因为害怕光,而是为了隐住影子!来这个宅子里的人,有人没有影子!
第 076 章 打伞才能进宅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让人放心,因为,倘若老头儿真的有心帮我俩,给我们提供线索,完全不用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把衣柜交出来不就完了吗?他千方百计地想让我俩去他所谓的老宅,摆明了就是个圈套啊。
我跟秦一恒合计了一下,告诉他这地方我们还是不去为好。他思量了许久,才说:“去还是要去的,只不过我们要多加小心。这个老头儿看起来也不见得就是要害人,用你的话讲,就算他要害人,也没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琢磨了一下,虽然心里依旧没底,但秦一恒说去,我也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当即就跟他在茶馆告别,回家等消息。
老头儿倒没食言, 第 076 章 俭吗?
想着,我就开口问了这个人一句:“从进来就一直举着伞,是什么意思啊?”
那人被我问得愣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只是神色有些慌张地告诉我,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住在这个宅子里面,顺便还可以看宅,一切尽管自便,唯独有一点,但凡是在这个宅子里走动,一定要打着伞。说完,他就起身跟我们告别,临走,还把院门的钥匙放到桌子上,又告诉我们他提前买了水和素食,放在了厨房里,就快步出去了。
我还想追问他几句,秦一恒伸手拦了我一下,低声叫我别追了,说:“这人有些不对劲儿,看样子他对这个宅子也不熟悉,带我们转的时候,见门就进。”说着,他又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一直飘忽不定,明显对这地方他也很生。”
我想了一下,结合之前那人的种种表现来看,似乎还真叫他给说着了。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来的样子,但恐怕也没来过几次。那老头儿安排这么一个人接待,是什么居心?显然不像是要卖宅子啊。
我问秦一恒,他也摇摇头,告诉我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说完就又指了指房子的天花板。
我把伞挪开一点,抬头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房子的天花板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儿很喜欢看星星,天花板上开了很多天窗,每扇天窗还不小,上面也没有任何遮盖,透过玻璃直接就能看见天空。刚才一直打着伞,所以并没有注意,现在见着了我就更奇怪了。这种天窗几乎不会应用在民宅上,即便应用,也不会这么大规模地用。况且,这个宅子无论是从外墙还是内饰乃至家具,都是中式风格,开天窗也显得很不搭调啊。
我点了根烟,问秦一恒这天窗是不是有什么说头。他“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人一直叫我们打伞,临走又特意嘱咐了一下,可能跟天窗有关系。”说完,他就在屋子里走动,挨个儿把天窗看了一遍,回来点了根烟,像是在沉思。
见状我也猜测了一下,这伞无非有两个作用:遮阳或是挡雨。这天窗上的玻璃都是完好的,况且又没下雨,难道这伞是用来挡光的?在这个宅子里,人不能被头顶的光照到?想到这儿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这次我没敢把伞挪开看正上方,而是把伞倾斜了一下,留出角度看了看斜上方的天窗。
外头繁星满天,没见月亮,况且屋里开着灯,外面即便有月光也照不进来。我心说这得关了灯才能看出来端倪,正想把我的推测告诉秦一恒,猛然又想起一件事。听说民间有很多说法,在室内不能打伞,传说会招鬼。之前接我们的那个人,那么着急离开,该不会是陷阱吧?他知道这宅子里有东西,就用这种方式害我们?
第 075 章 衣柜在他手上?
秦一恒指着那些粗糙的动物图腾要我看,说:“这些都是一种动物,只是姿势不同,也不知道具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的观察还真是仔细,这些图腾的确是一种动物,可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总之有四条腿有尾巴是肯定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脑袋彻底就蒙了。这算怎么回事?房万金和那个戴帽子的神秘老头儿,让我俩把这东西买回来,就是让我们看房老头儿祖上掌权女主人的经期?这他妈不是心理变态吗?况且这东西也得有一定年头儿了,就算是怕怀上什么东西,也不至于埋到宅子底下,自己记住了不就得了吗?
再说,孩子再不像人,那也不过是先天畸形,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人不可能怀上动物。
这么一想,我似乎有点儿开了窍,问秦一恒:“是不是这家人有家族遗传病史,很多孩子生下来都是先天畸形,由于当时科学技术也不发达,没办法查出来是否有缺陷,所以这家人只能通过迷信的手段试着避免,才会这么重视这件事,毕竟当时子嗣可是一个家族的大事。”
他听了思考了一下,说:“你这个分析倒是很符合逻辑,但毕竟现在只是纯粹的瞎猜,一切还是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