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芳将画像贴在鼻间,闭上眼,深深嗅了一口,这画像、纸面跟墨迹中,混杂了跟那位王夫人同款的香粉,一时间,香气扑鼻,配合范德芳栩栩如生的画技,只觉这美妇人就在当前,就在怀中。
个中滋味,外人难知。
但这只是范德芳的前戏。
他将‘王夫人’的画像放进一个书箱中,这里头,存放着的画像数十上百,全都是范德芳此前采摘的绝美妇人。
一个个,不但长得美,更胜在气质佳,都有一个养尊处优的身份。虽然年纪都大一些,最小都是三四十岁,甚至不乏五十来岁保养极好的贵妇奶奶,正常的小年轻以及老男人,看都懒得看得多看一眼,但谁让范德芳就好这一口呢!
大龄美妇!
气质贵人!
这是范德芳的最爱!
再加上这些大户人家的严防死守,那种走钢丝的刺激感,随时都会被发现、被撞破的刺激感,贵妇人美妇人敢怒不敢言、或逆来顺受或贞洁烈女的性子,直让范德芳欲罢不能。
数年!
如一日!
“这五年,才算好活!”
“恨不能早几年就发觉此中妙处!”
范德芳放好画像,脸上带笑。
做恶人!
当淫贼!
可太爽了!
“时辰不早。”
“王夫人,我来了!”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范德芳走出藏身小院,脚下轻轻一点,就已经跃上墙头、翻上房顶,然后脚尖行走,轻盈如风,如一只燕子,不露半点声音。
熟门熟路,直奔王府。
殊不知,一双眼混在夜中,正盯着他——
……
“庆州燕子门!”
“独行采花贼!”
“西平学府前教谕——”
“范德芳!”
阎闯藏在暗处,黑夜中,亲眼看到一道黑影从院中蹿出,翻墙上屋顶。那身法,那姿态,身轻如燕,再显眼不过,正是‘庆州燕子门’的范德芳!
说起这一位,阎闯其实没听过,毕竟广陵郡位于剑州,跟庆州离得远着呢。但韦武德整理的档案中记述的清楚,阎闯早就背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