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似道见李子怡剑招精妙也不敢大意,且功且守与李子怡斗了近百招。李子怡正斗到酣处,忽觉背后一阵恶风,身子往前一伏,跌倒在地上,顺势往前一滚,用剑护住全身又跳了起来,见不知何时,又有一人加入战团。
那人起初没认出李子怡,斗了几招才惊道:“少院主!”
第八章 惊天大恨
原来刚才一名仆役见曹似道久斗不下,匆匆跑到一个家离的最近的姓何的教头家里将其叫来。
曹似道听何教头叫“少院主”喝道:“什么少院主,杀父弑母的小贼。”
李子怡认得这个姓何的教头,知他并不在天枫院住,猜出是刚才院中仆役喊来。知在来一、二人自己绝对难逃出。一分神又众了一剑。眼看曹似道不听自己解释,势欲将自己杀死。把心一横,对着曹似道使用一招饿鹰捕食,曹似道见剑招凶猛,急忙跃开。李子怡趁机跳上墙头,道了声:“曹叔叔保重。”身影淹没在黑暗中。
曹似道见李子怡逃走也不追赶只气咻咻的道:“这畜生,这畜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子怡从建余分院中逃出后,不见有人追来。寻到一个破庙,歇了下来,大哭了一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杀父弑母的大恶人,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李子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思量即使到了其他分院也未必会相信自己,天下若只有一个人相信自己,就只有黎千晓,只有见了他,和正德皇帝说清此事,自己才能洗脱冤屈,继而为父母报仇雪恨。想到此处才感到古黎城,见四处都贴着缉拿自己的榜文,不敢露面,趁夜潜入黎千晓的住房。
李子怡说完已近天明,黎千晓听李子怡说完,双眼含泪道:“走、走、走,我这就带你与父皇说个清楚。”说完话拉起李子怡的手,快步走到正德皇帝的书房。到了书房外竟不见一个人,听房中似有人声,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却听一人道:“现在外面没有一个人不相信是小狗亲手杀了李建阳夫妇。”李子怡闻言一惊,却正是西长老的声音。只听另一人道:“现在天枫院就都尽归于我们掌握之中了。”一个端正洪亮的声音道:“李建阳和我相交多年,把他杀死,我始终有些不忍。”
黎千晓听出正是正德皇帝的声音,又惊又怒,正要推门而入,被李子怡一把拉住。听屋内一个又尖有细的声音道:“李建阳死的确实可惜,可是为了咱们两国,他一人死了也是值得了。”黎千晓听出这人就是这几日此盘桓的黄精国使者。西长老“哼”了一声道:“若不是贵国不肯派人出来,又怎用的着我佯装受伤,趁陈、刘连个教头不备将其打死。偏还是让小狗跑了,多费许多周章。”李子怡听了才知原来那个所谓躲在暗处一直不肯露面的高手竟然就是西长老,怪不得凭陈、刘两个教头的功夫就算被人施了暗算,又怎会一招也不还,定是他们见了西长老,掉以轻心才中了毒手。
黄精国使者道:“黄精国若不派出高东阳与李建阳比武,他又怎会吃下混合五味化功散的三花九子丸。”李子怡暗道:原来爹爹在那个时候就中了毒,只是不知正德皇帝为什么要害爹爹。黎千晓才知李建阳中毒全是因为自己带去的三花九子丸,心中极是愧疚,侧眼向李子怡看去。见李子怡一动不动听着屋里的动静,也静下心侧耳倾听。
正德皇帝道:“事已至此,两位不必再争执。西长老,朕既然答应你扶持你当天枫院的院主就绝不会失言,只是这‘伏羲琴’的用法……”正德皇帝话音未落,西长老忙道:“在下一月之内必然能掌握‘伏羲琴’的用法口诀。”
李子怡听了心中奇怪,正德皇帝费了这么打的周折竟是为了能的得到‘伏羲琴’,他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只需对父亲只说便是。李子怡陡然心念一动:难道……
东华、黄精、古黎三国中,要数古黎国国力最弱,亘古以来时常受到两国欺压。百年前,东华国得异宝“混元终气袋”,袋中可源源不断放出异魔兵团,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当时国力最强盛的黄精国也只得俯首称臣,直到当年李正枫得异宝“伏羲琴”,才使不可一世的东华国略微收敛。二十年前,刚刚登基的东华皇帝见黄精、古黎两国频繁往来,为防两国联手,便让身性好武的女儿下嫁给了李建阳。正德皇帝急于揭开“伏羲琴”的奥秘,定是已经与黄精国协商好,准备大举进攻东华国。
李子怡想到这里,暗恨正德皇帝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发动战争,害死自己父母,拉着黎千晓的手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力。黎千晓受痛不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西长老惊闻人声,大喝一声“什么人?”身形一动从窗内跳出。
李子怡听黎千晓叫了出来,知自己觉非西长老对手,闪身躲在屋角,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听黎千晓道:“父皇……”西长老见是皇子,不敢放肆。疑惑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正德皇帝见事情被儿子撞破,对西长老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西长老惊疑不定的四处看了看,才与正德皇帝辞别。黎千晓看着正德皇帝似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样,怔怔的站在那里。
正德皇帝叹了一声道:“你都听到了。”声音颓废全部刚才半点威严。黎千晓大声道:“李伯伯为咱们古黎国出了多少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害死李伯伯。你……”正德皇帝恐怕被宫中人听到,不等黎千晓说完,伸手点了黎千晓哑穴及周身几处大穴。
黎千晓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用眼睛狠狠的看着正德帝。正德帝背过身去,看着天际微微泛起的鱼肚白,缓缓道:“我知道你现在定是狠极了我……”正德帝背着手,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阵,直到天色大亮,正德帝才转过身,出手解了黎千晓的穴道。黎千晓穴道被解,浑身酸麻一时还是说不出话来。正德帝又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说完也不管黎千晓,独自走了出去。黎千晓本打算穴道一解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天下人,此时听了听了正德帝的话,竟不自觉的跟了出去。
黎千晓跟在正德帝声后,一句话也不说,直近中午走到一个山峰才停下。
正德帝站在山顶,指着山下头也不回的道:“你看见了么?”此山是古黎城中最高处,黎千晓顺着正德帝的手看下去,见清风翠树招摇,远处绵延万里的青山,山中雾气升起,约是江河蒸腾而出,混成一副大开大合的图卷。山脚下阡陌连带,地里的庄稼金灿灿黄成一片。隐隐看见城中左右商铺人来人往极是热闹。
过了一阵正德帝见黎千晓不做声,道:“这就是咱们古黎国,咱们父子大好河山!”黎千晓虽贵为皇子,却是一个丝毫没有抱负的人,正德帝只有自己一子,虽知这江山迟早都会归自己所有,却从未想过这许多。突听正德皇帝说了出来,先是一愣,接着道:“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