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时那户部尚书的李大人立即站了出来:“身为言官,职责在此,六皇子怎么能因为恼羞成怒,就把他给砍死了?”
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纷纷点头,虽说朝堂上不少见风使舵,亲近公孙傲天的官员在,但是也不乏一些其他的党派在,此时他们就十分自然的达成了某种联盟,那就是要让上面的这位心里不痛快。
“恼羞成怒?恼羞成怒?”公孙傲天骤然的笑了,笑容里带着狂妄:“我没错,哪里来的恼羞成怒?你别说笑了!简直是胆大包天!”
“宫内接二连三的又有宫女死亡,为何六皇子掌管着这一切,却不派人调查?”那跪在地上的言官继续说道:“皇子您是不是做贼心虚?大街上,为何三步一兵,十步一岗?六皇子殿下您究竟是为了保护京城百姓的安全,还是为了防着谁?若是说怕百姓不安全,那可万万不必,从前皇上掌管朝政的时候,没有这样派兵在大街上守着,那也照样是太平盛世。”
一番话听在他们的耳中很是解气,下面一些官员看着公孙傲天的脸色难看,他们的脸上表情倒是好看了不少,这些日子被打压了太久,实在是太憋屈了,今天总算是逮找了个机会,好好地把这一切都给还回去,于是乎,朝堂上的官员跪倒了一大片。
那些公孙傲天阵营的官员,看着眼前这棘手的一幕,面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难看,这些人都是怎么了,都跟约好了的似得?平时也没见他们有多为百姓着想啊,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团结了?
他们十分不解。
公孙傲天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大臣,眼皮子忽然跳了跳,他们这是诚心要找他的不痛快!他就不明白了,之前他们暗地里也想方设法的给他穿小鞋,但是并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为何今天竟然这么的团结一致?
难道,是有人故意营造出来的这一片乱象么?
公孙傲天忽然有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你们的意思是,本皇子不配在这里掌管朝政咯?本皇子这是鸠占鹊巢?”公孙傲天的语气不断的加重道:“你们是觉得,父皇的决定错了?”
“微臣等并没有质疑皇上的决定。”
“那你们还在这里废话些什么!”
“微臣们只是想亲自见一见皇上。”李大人道。
“不可!”公孙傲天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裕亲王驾到!”正在这个时候,守在大殿外的太监忽然一声唱和,公孙元濯大跨步从门外走进了殿内。
大殿内的不少大臣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裕亲王怎么突然就回京了?之前可是从未听说过的呀,是谁竟然把消息给隐瞒的这么好。
大家不自觉的想起了京城里最近这么严密的守卫,不少人猜出来了公孙傲天要防着的是公孙元濯,只是这么些日子的努力,却还是没有把人给拦下来,这个时候真的是白防了,劳心又伤财。
朝堂上盼望着六皇子赶紧下位的大臣们纷纷一脸希冀的看着公孙元濯,希望他的到来能够给朝堂带来点儿什么。
公孙傲天的脸上这个时候是彻底的破功了。
他的脸上很明显的抽动了一下,目光阴鸷的盯着从殿外正大步朝着殿内走来的公孙元濯。
他所经之处,大臣们纷纷跪拜行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公孙傲天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袭来。好像他这么些日子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裕亲王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儿的消息?”公孙傲天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有意隐瞒,当然不会让你知道。
公孙元濯却并未将这话说出来,他的脸上也维持着合适的笑意:“或许是因为六弟整日掌管朝政,太忙了,没工夫关心我的行踪?”
这话说出去了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些日子六皇子最关心的怕就是裕亲王的行踪了,他派了不少的人出去,结果却没有半分收获,大家难免联想到六皇子无能这件事情上。
“父皇现在如何了?”公孙元濯一步步的朝着公孙傲天走近,最后在即将上台阶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些大臣不能看看父皇,也不知道我这个当儿子的可不可以?”
“裕亲王你莫让我为难!”公孙傲天已经从最初公孙元濯出现的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父皇重病,已经下旨,任何人都不见!”
“也包括我?也包括你?”公孙元濯继续问道:“那六弟为何封锁宫内的消息?我可是听说,就连皇后娘娘想要四处转转,都不能出去。难不成皇后也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