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东方不……柏。”东方不败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忘却了好久的原名道了出来,不败这个称号是任我行给他起的,而东方柏却是他一直深埋在心底,亲生父母给他取的名字。
自从成名后,这个名字却再也没有用过,江湖人也只知道东方不败,而不知东方柏何人。
“在下黄药师。”黄药师双眸如墨,没放过东方不败脸上纠结的神情,却也没有追问下去。“东方兄和欧阳兄可是相熟?”
东方不败听到黄药师的问话,心里暗想此人和欧阳锋的关系,不知是敌是友,只好答道:“在下和欧阳锋交过几次手,交情仅此而已。”
黄药师心底暗暗称奇,欧阳锋能为交过几次手之人疗伤解毒,实乃奇闻,看来欧阳锋很重视眼前的年轻男子。而此人听到他的名号,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要么不是江湖之人,要么就是经常听见,可是黄药师可以很快排除后者,而能和欧阳锋交手,为他重视之人放眼江湖不过几人,这位男子却是其中一位,江湖上并未听过他的名号,那么只可能并未出江湖。
东方不败见黄药师静立不说话,心里也不禁揣摩,不知黄药师是何意。黄药师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东方不败想想就问道,“黄兄,你名为药师,可是医者?”
黄药师微微一笑,心里确定东方不败确实不是江湖之人,江湖之人自他闯出东邪名号后,就未再有人问他可是医者,“在下只是略有涉猎医学。”
东方不败闻言,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窘迫,自己怎么能因为一个名字而认为眼前之人就是一个大夫呢,“刚刚黄兄可是与欧阳锋切磋武艺?”
黄药师摇头,看着东方不败并未答话。
东方不败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尽问些不着道的话,切磋武艺那是人家的私事,怎么老是没话找话?东方不败心里这么想,看到黄药师眼里闪过的笑意暗恼,原来人家是故意看他笑话,那他干嘛还要在开口,他和黄药师也不见得有多熟,也不知道他返回林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闭口不语,俩人沉默了一阵,他看了眼东方不败受伤的小腿,只好先说道:“东方兄,可要在下帮忙?”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黄药师,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他躺坐在地上一点都不舒服。
“自然是要的!”
只是眼前之人,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心思,东方不败脱口而出后,立马就后悔了。
东邪向来不羁,见东方不败应是,没给东方不败再开口的机会,走上前去,一把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刚想带他走的时候,他才想起还不知道东方不败住在哪里。
东方不败感到腰间的那一抹温热,有些别扭,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自从离开原来那个世界后,他再未与年轻男子如此亲密过,一时之间反倒不适应。
告诉黄药师他住的那个小村子后,黄药师用轻功带着东方不败,不多时就来到了东方不败的住址。
黄药师松开搭在东方不败腰间的手,眉头微皱,“东方兄,你太瘦了。”
“干你什么事!”东方不败觉得黄药师有些莫名其妙,才见过一面,关心他肥瘦干嘛,再说黄药师自己也是高瘦,看起来也并不十分精壮。
黄药师刚刚只是一时之感,并没有别的意思,见东方不败似是在赌气,心里觉着好笑,东方兄和自己年岁相仿,却有些小孩子脾性,“是我失言。”
东方不败抬眼看着黄药师,这人和欧阳锋可真是不同,全然坦荡,若是欧阳锋此时被他这么一说,早就嘴上花花,丝毫不会承认自己失言之为。
“怎么了,有何不对?”黄药师见行走不便,也没二话,扶着东方不败就往前走去。
“说吧,为何会无事献殷勤。”东方不败也爽快,他不信眼前这位黄兄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况且黄药师当初返回林中时,未必没有什么打算。
黄药师扶着东方不败,看着东方不败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手,形状异常好看,虽不似女子,肌肤却胜过女子,难道是与他身怀的武功有关?
心里恰是疑惑,就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黄药师微愣,明白东方不败话里意味时,他脸色却带了几分愠怒,他只见东方柏一面,却觉投契,才会帮忙,却被东方柏想成心怀叵测之人,如何不恼。
“莫不是接近东方兄之人,全有所图?”黄药师放开东方不败,肃容盯着他反问道。
东方不败被他这么一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如此想的,一直以来他对任何人都有所防备,只是被黄药师一问,他却有种侮辱了这人的感觉,让他羞恼不已,可惜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呵,黄某还不屑如此小人行径。”黄药师见东方不败不答,冷笑道,“罢了,我们就此别过,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黄药师转身就准备走。
“黄兄,你别走!”东方不败一把扯住黄药师的衣袖,他会脱口问那句话,是心里已把眼前之人当成朋友,只是怕若黄药师有所图,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刚刚是在下唐突。”
黄药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东方不败,见他脸色着急,心里无奈多过气恼,“东方兄,你……”
东方不败抿抿嘴,低头躲过黄药师的目光,“你失言时我原谅了你,我失言你却一言不合就要走,这实在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