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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正午时节，一场骤雨之后，天边有彩虹缤纷。

元曜站在缥缈阁门口，遥看天边的彩虹。

白姬和离奴看见彩虹之后，兴奋地欢呼一声，一起飞跑去二楼的仓库，在里面翻找东西。

元曜隐隐约约听他们兴高采烈地说什么&ldo;七彩酒&rdo;，&ldo;虹之酿&rdo;，&ldo;乾坤葫芦&rdo;。

不一会儿，黑猫背着一个大酒葫芦从里间卷出来，它顾不得跟元曜说话，一溜烟儿从元曜眼底飞跑出门了。

元曜正心中疑惑，白姬从里间袅袅走出来。

&ldo;白姬，离奴老弟匆匆忙忙地去哪儿了？&rdo;

白姬笑道：&ldo;它去彩虹下找琼酿了。立秋时分，若有彩虹出现，其下必有不属于人间的美酒琼酿。非人们叫彩虹下出现的美酒为七彩酒，或虹之酿。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呢。&rdo;

元曜吃惊得张大了嘴。

白姬笑道：&ldo;虹之酿是世间难得的美酒，如果离奴能取到，轩之就有口福了。&rdo;

元曜不由得有点馋了，在心中祈祷离奴能取到一些。

白姬、元曜正闲聊着，一个提着青竹鸟笼的书生走进了缥缈阁。

正是贺远。

白姬望了一眼贺远，又看了一眼蜷眠在鸟笼中的小小，笑了。

&ldo;贺公子，看来你是做出选择了。&rdo;

贺远神色悲伤。

&ldo;虽然舍不得小小，可我不能太自私，我得替她着想。只有化作花灵，小小才能活下去。小小肯定想活下去。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予她想要的，而不是自私地囚禁她，搓磨她的生命，来感动自己，成全自己。将来她忘了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记得她，记得这段快乐的时光就行了。&rdo;

元曜不由得感动，道：&ldo;进贤，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rdo;

贺远对元曜笑了笑，道：&ldo;轩之，我真的舍不得小小，可是缘分已尽，也只能如此了。&rdo;

元曜叹了一口气，心中悲伤。

贺远又道：&ldo;白姬，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rdo;

白姬道：&ldo;但说无妨。&rdo;

贺远道：&ldo;我想送小小最后一程，我想看着她化作花灵。&rdo;

白姬道：&ldo;可以。轩之，贺公子，我们现在就去燃犀楼吧。&rdo;

韦府，燃犀楼。

韦彦午睡醒来，正在无聊。

轩窗边，大水缸里，鬼手莲早已枯黄如死，只剩半朵枯莲，一截残杆，几片干叶。

韦彦一边喝茶，一边对着枯死的鬼手莲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