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疆府的情况,比辽城县还要险恶百倍。
大人刚刚回拒徐大人对四大乡绅的解救,他就召你前去。
并且明确说是请罪而去,您若是去了,大抵就要有去无回!”
“还请大人想个万全之策,拒绝前往!实在不行,我们就据守辽城县,与北疆府分庭……分庭抗礼!”
王汉说出这话,也是一时激动,但他的语气,自己都感觉有点不自信。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等级制度鲜明的朝代,朝廷再上,县令冒犯上峰,分庭抗礼,无异于造反。
这简直就是死罪。
“呵呵,王汉,如果那样做,你却是要陷本官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罗不凡摆摆手,“你去回那胡力,就说本官抱病在床,无法行走。
他日好转,必然去北疆府请罪!”
王汉想了想,连忙称赞:“如此,却是虚与委蛇之计,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王汉冒失,有点太过刚强了点。
这官场之上,一张一弛,才是大道啊!”
罗不凡笑笑:“快去打发那胡力吧!”
北疆府内,胡力一脸不悦的走入堂内:“徐大人,那罗不凡故意示弱,假装有病,卧床不起,却是推迟拖延的计谋,时间久了,再让他找个理由搪塞,依旧不会来北疆府的!”
徐达生一脸怒意:“哼,这个罗不凡,年纪轻轻,却是个老油条。
他据兵躲在辽城县内,如果执意不愿意来北疆府,便也不好办,这该如何是好!”
徐达生表面不发作,内心已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罗不凡剁成肉酱。
这时,只见钱亮一脸阴险的从侧堂转出,道:“恩师不必忧虑,我倒是有一计策,不知恩师能否采纳?”
“你有计策?
快快说来!”
钱亮在徐达生手下做事,给他出过不少主意,他的点子,一向犀利迅猛,手段毒辣,很是有效。
“恩师,您还记得天花吗?
就在十年前,我北疆府境内北武县之中,出现一场名为天花的瘟疫,患病者浑身出现水痘,抓挠后浑身溃烂,高温不下,不几天便会死去。
那场天花令人闻风丧胆,久久才消散。
而那个时候,北武县全县人,几乎死绝!后来的北武县,便是迁入的外民了!”
“天花乃是不治之症,既然辽城县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妨让他们都中天花,保证辽城县人,全部了账!”
徐达生眉头一紧,吃惊的看着钱亮,心里只觉得这个钱亮太狠毒了,他家人被斩,这是要拉上全县人给他家人陪葬!“你有那天花的种子?”
徐达生问道。
“学生不才,曾经通过手段保存一坛种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徐达生大吃一惊:“那种子在何处?”
“就在这府内!哦,不过恩师放心,我知道保存之法,不会轻易传播!”
徐达生长吁一口气:“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