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缨惊诧地抱着李树闻,回想起在金缕楼地阁中,她在跟慕颜缠斗时,李树闻为了救他,踢开了秦阳的尸体,这才触碰了地道的机关。
秦阳的尸体有毒,想必李树闻就是因此才中的毒。
想到这,虞栀缨望着怀中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的李树闻不免有些心疼。
这傻子,中毒了也不说,还一直忙着照顾她。
虞栀缨心中一阵难过,顾不得多想,她强忍着肩上的疼痛,将李树闻放正,坐在床上,背对着她。
她开始运功给李树闻驱毒。
虽不知秦阳给自己下的是什么毒,但看慕颜他们都不敢触碰他的尸体,可想而知那毒很厉害。还好李树闻及时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血脉,不然他早就毒发身亡了。
虞栀缨神情凝重地将李树闻脚上的毒血逼出,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直到看到他面色黑色散去,呼吸也平稳了些,没啥性命危险,她才松了口气,将李树闻放平在床上,反过来替他盖好被子,脸色发白地下了床。
吴泽一进门,就看到虞栀缨站在桌前,身体不稳地要摔倒。
吴泽赶忙上前扶住虞栀缨,好心问道:“虞姑娘,你没事吧?”
虞栀缨摇头。
吴泽扶着她坐下,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树闻,意外道:“李少侠他怎么了?”
“他中毒了,刚明明他的毒素逼了出来,却不见他醒。”虞栀缨有些焦急地抬头看了眼屋外,“吴大人,郎中还有多久来此?”
“应该快了,虞姑娘莫担心,李少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吴泽看出了虞栀缨的担忧,温声安抚道。
虞栀缨脸色微红,嘴硬道:“谁担心他!我就怕他死了,我就当小寡妇了。本姑娘大好年华,怎能替一个男人守寡。”
没想到虞栀缨这时候还能跟自己开玩笑,吴泽不由得被她逗笑,坐到一旁,给虞栀缨倒了杯茶,继续说道:“虞姑娘自己的伤如何了?”
“我没那么娇弱,一点小伤罢了,不过是因为坠湖呛了水,所以我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没事了。”虞栀缨望着杯子里的水说道,但没有想喝的欲望。
她一想到先前被迫跟李树闻跳下的那条湖里不知藏了多少被金缕楼的人杀了的空尸,她就一阵恶心。
“虞姑娘没事就好。”吴泽叹了口气,温柔地望着虞姑娘,轻声道:“虞姑娘方才说有事请我帮忙,到底是何事?”
虞栀樱扭头,直直地望着他问:“吴大人可知金缕楼?”
“当然,金缕楼在我们江饶镇享负盛名,吴某虽不爱烟花之地,但对此也略有耳闻。”
虞栀樱又问:“江饶县每年都有失踪的人,吴大人可知道?”
“自然,自我接任江饶镇县令以来,每年都有男子失踪。经我勘察,那些失踪的人多为男子,并且都曾去过金缕楼。虞姑娘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与那些失踪的人有关?”吴泽面色一如既往地淡然,他目光深深地望着虞栀缨,探寻地问道。
虞栀缨没有否认,深吸口气,娓娓说道:“那些人都死了,金缕楼看起来是个青楼,但实际跟孤星楼一样,是个杀手组织,杀人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