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微醺道:“不要去挑战天子的威严,那个后果你无法承受。”
弘曜心不在焉地应着,他转过身离开去没看到弘昼潜藏在微醺表面下的清明,弘昼看着离开的身影微微摇头继续攻克美酒,他明白弘昀虽然信任他是建立在他识得大体的基础上,弘昀疼爱他也是因为他除了是李福雅的半个养子外几乎是由已逝的弘昐一手教导的。
寿宴结束后带着醉意的雍正回到屋内,李福雅帮忙更衣并服侍他就寝后觉得累得慌,偏生雍正心里‘记恨’而不让她休息休息,被折腾了半夜后雍正肯放过她,李福雅赶紧入睡生怕他变卦一般。
一个时辰后李福雅醒来解手,但冷风吹过后没了睡意的她便想着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悄悄地围上披风的她走出房门拐了两道湾后坐在阶梯上看着满天星斗,没有污染的天空中繁星点点衬托的夜空静谧、美丽。
李福雅裹紧披风双手环绕双膝静静地坐着,远处一道黑影溜过被守在暗处的护卫拦住,李福雅站起身向噪音出走去,待近时便看到一个宫装女子被拦下。
李福雅站住柔声问:“在嚷什么?不知道老爷浅眠吗?”
“回夫人的话,奴才们看到一个人偷偷靠近桃花源便以为是刺客,奴才处事不周惊扰了夫人请夫人恕罪。”护卫之一跪下请罪。
李福雅让他起身又安慰说:“保护老爷是尔等职责,尔何罪之有?”
那名被拦下的女人低着头想让自己溶于黑暗中,李福雅勾起嘴角温柔地问:“天寒露重,谦妹妹到这儿来作甚?”
谦太嫔刘氏的头埋得越加地低,她瓮声回答:“夫人恕罪,奴婢无意间走到这儿的。”
李福雅抹去眼中的讥诮柔声安慰:“谦妹妹穿的真是太单薄,若是病了可不美十一阿哥不知道该多着急?”
刘氏紧咬下唇白着脸告罪“奴婢思虑不周,请夫人降罪。”
“十一阿哥已经半大不小,承袭十七叔的家产也就几年的时间,谦妹妹该多位十一阿哥着想,我虽是嫡母可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十一阿哥能倚仗以及信任的可就是你这个额娘。”李福雅淡淡的训斥后转身回屋。
刘氏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地跟着碧纱离开桃花源入口,一路上她想着李福雅的话,站在院门口的刘氏握紧双拳恨恨地望向钮祜禄氏所住的方向顷刻后回了自己屋内。
李福雅会屋内谥发现雍正已经醒来,她走过去俯□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舒了口气说:“很正常。”
“我的身体好着呢~~~”雍正拿下李福雅贴在他额头的手握着问:“打发走了?”
李福雅点头回答:“嗯~~~已经回她自个儿屋去了,我让碧纱送她回去。”
“难为你了。”雍正叹了口气,刘氏作为他儿子的额娘虽然不得他看重但也不会忽略了。
李福雅为雍正擦去微微沁出的汗水柔声说:“谦妹妹到底是弘瞻的额娘,虽然有一点野心但不是看不清局势又不安分的人,今儿个要是没人挑唆断不会往这儿跑。”
“那就是个不安分的……”雍正的眼睛瞬间犀利只是不知他口中不安分的人是谁。
“再不安分也有弘昀去烦恼,老爷只要安安乐乐地含饴弄孙就好。”李福雅放下棉帕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含饴弄孙?孙子呢?”雍正问。
李福雅反问:“老爷以为您在世的消息还能瞒多久?”
“瞒了十多年也够了,弘昀这个皇帝做的不错。”雍正的一句‘不错’令李福雅喜上眉梢但她还是谦虚着说:“也就十来年的光景,等他当了更久的皇帝后还能保有如今的清明就真的是不错了。”
大伙儿在清漪园中住了几日将要回程时雍正招来大伙儿吩咐:“朕的消息就不必传出去,免得总有些人拐弯抹角地来扰朕的安宁。”
众人诺诺地应答,回程时刘氏与钮祜禄氏依旧有说有笑,只是那笑容已经不复从前的真心,钮祜禄氏似乎未察觉一般但在暗处却撕裂了一条帕子。
天地一家春里皇后舒舒觉罗氏虚弱地问:“太后娘娘七十圣寿就快到了,礼单上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奴婢们都备齐全请主子万不可太过劳累。”在一旁伺候的莲香细声回答。
“本宫知道……只是太后圣寿事关重大本宫岂能掉以轻心?”皇后舒舒觉罗氏疲惫的回答。
“主子,太医来诊脉了。”一个宫女进屋通报。
皇后舒舒觉罗氏轻喘了一口气说:“自打诞下六阿哥后本宫身子时常不好,这药是不间断地在吃……”
“主子千万别灰心,您要为四阿哥与六阿哥保重身体。”莲香在一旁鼓励皇后舒舒觉罗氏。
皇后舒舒觉罗氏点头说:“本宫撑着就是为了这个理儿~~当年的理密亲王可不就是……本宫怎么能放心?”
“主子慎言。”莲香赶紧四处张望是否有旁人。
醇正十二年二月初二日是皇四子永瑜十二岁生辰,李福雅招来皇后舒舒觉罗氏后屏退旁人问:“皇后近来身子如何?”
“臣媳近来大好,谢皇额娘关心。”皇后回答。
“永瑜已经十二岁啦~~~半大小子……”李福雅似乎在感叹。
皇后舒舒觉罗氏搭话说:“永瑜幸得皇额娘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