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守夷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出的侧殿。
少年骇白了一张脸。做梦也没想到继跳窗偷窥之后,自己竟又作出这般下作之事。
唇瓣似乎还残留着温软芳香的触感,凌守夷不自觉抬手抚了抚唇,怔了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少女被自己压在桌上,双手拉高被缚,脖颈微仰,星眸含泣,衣裳凌乱的模样。心中便不可自抑地微微一荡。
微抿了薄唇,强压下浮游乱想,凌守夷又竭力恢复回往日足不染尘的,清冷淡漠。
只是到底还是情难自禁,食髓知味。
有一便有二。
接下来数日,夏连翘所居的侧殿,每到夜深,总有登徒子到访。
对方照例是在动手动脚前施以咒术剥除她五感之三。
但在夏连翘看来此人所作所为,实在是掩耳盗铃,徒留触觉味觉,又闷骚得令人发指。
她心里觉得好笑,也不欲拆穿这位道貌岸然的凌道长。
几日下来,这位仙姿清冷,雪魄轻盈,谪仙般的凌道长行起偷香窃玉之事倒是愈发熟稔起来。
她有时候还未睡着,便感觉到一道咒术射来,眼前一黑,便被人强硬地抬起下颌,锢住手臂,按倒在墙上。
一双清冷火热的双唇,便情难自禁地覆压下来,喘-息急促。
她暗结蛛网,不动声色。
在一阵疾风骤雨,几乎快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唇齿交-缠之后,此人似乎这才勉强止渴,瘾症稍解,略微平静几许,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啄着她唇角,与她厮磨。
夏连翘移开唇,同他拉开点儿距离,立刻便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环锢着她腰身的双臂紧了紧,此人不满地将她拉近,又贴近自己几寸,捏住她下颌,又要开启新一轮亲吻。
她气喘吁吁,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小声呵道,“变、态。”
一字一顿,刻意放得轻而软糯,却如撞钟一般直撞入凌守夷心神。
凌守夷浑身一僵,陡然一惊!正下意识化光离去,猝不及防,手腕一沉,竟被一直以来予取予夺的少女,敏捷地一把扣住脉门。
霎时间,攻势反转。
猎人转变成猎物。
是他意乱情迷,竟未觉察到她今日早做了准备,假意中咒。
少女忙抬起眼,像怕猎物逃跑一样,她眼睫还是濡湿的,唇瓣红而微肿。
一双眼里却恍若落星湖面,水泽弥漫,泛着细碎而明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