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忍不住笑,牵动气管里的炎症,一阵咳。
易宣给她拍背,拧眉道:&ldo;还笑。&rdo;
待这一阵咳嗽平息,辛月抚了抚胸口顺气,不笑了,&ldo;你平时也这样对你女朋友吗?&rdo;
&ldo;什么女朋友?&rdo;易宣反问。
&ldo;你上次说的。&rdo;辛月嘴唇有些干裂,颜色苍白,&ldo;上次我问你,你说你有。&rdo;
易宣皱眉给她喂了点水,又小心地用纸巾擦拭她唇边挂着的水珠,&ldo;都什么时候还问这个,你头不疼了?&rdo;
他的语气像大人在训小孩,辛月虚弱地瞪他:&ldo;怎么说话呢?小子,我可是你姐姐。关心一下你的私生活,不行吗?&rdo;
她这样瞪人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易宣探探她的额头,还是滚烫。
&ldo;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都烧成这样了。&rdo;易宣说着,试探温度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温柔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ldo;只有你算我的私生活,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你先眯一下,我去买条毛巾,一会儿打点热水来给你擦脸。&rdo;
好奇怪,她明明上一秒还不想睡,这一秒眼皮却重得直往下掉。
易宣的手在她脸颊边温柔地抚摸,很轻很轻,一下一下。
辛月闭上眼睛,&ldo;嗯。&rdo;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轻若羽毛般的吻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易宣调暗床头的光线,替她拉上病床旁的帘子,起身。
这次住院太急,医院给的是三人间。除了辛月,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病人,是个男的。
此时还不到八点半,隔壁床的人还在看电视。
易宣一言不发地拔掉电视插头,关掉大灯,病房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ldo;诶诶诶……&rdo;
&ldo;闭嘴。拉上帘子睡觉。&rdo;
隔壁床的抗议还没喊出喉咙,易宣一句话,他立刻收了声。
易宣一身黑衣,眸光冷冽,气场霸道又强势。即使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可声音里的寒凉不仅丝毫没有消减,反而因为黑暗更骇人了几分。
病床上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不是个善茬,赶紧把被子拉过头顶假装睡着。
一直到易宣的脚步离开病房,他才敢把脑袋探出来看看。
确认病房里没人了,他又转过去看了看那边隔着一张床的床位。
不知道住进来了个什么人,竟然还他妈的带保镖?!
医院的病床不如家里的舒服,但辛月意外地睡得很安慰。
梦里,有人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论是被浪吹翻还是从顶楼坠落,亦或是飘上云端,这只手一直没有放开她。
第二天等医生查完房,辛月搬到了单人间。
高烧过后紧接着是低烧,辛月虚弱地下不了床。
护士给她推了轮椅来,易宣没用。
他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在病房里诸多医护人员的围观下抱着她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