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温砚眼角含笑,“况且这是我的工作,谈不上费心。”
男孩眨着眼,从包里拿出之前要送给温砚但被强硬拒绝的那盒徽墨,语气真诚:“这块徽墨,我还是希望老师能收下,一点心意,况且老师要是能用我送的墨水写字,这简直是我的荣幸。”
温砚对上他那双清澈又真诚的桃花眼,忽然狠不下心去严词拒绝:“但是。。。。。。”
“这个已经退不了了,
况且我这个学期的奖学金下来了,
老师不用担心我的生活费!”孟向北乘胜追击。
凭借孟向北在岚大的成绩,
温砚想,拿个一等奖学金不成问题,再者一直拒绝,好像也有点伤人心,于是,他伸手接过了被呈在面前的徽墨:“谢谢孟同学,我收下了,但只这一次,以后不要再给老师花钱买礼物了,有钱就给自己多买点想要的。”
“嗯!我知道了!”男孩如捣蒜般点着头,笑得灿烂,“温老师,我一定会好好练字,好好参加比赛。”
“好,老师相信你。”温砚拍拍他的肩,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当老师的这一年里,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变得享受,他喜欢这个角色,为人师表,则传道,授业,解惑。
彼时的季知远正在台上讲述西方文学史,课前难得没有死亡提问,让底下的学生受宠若惊。
毕竟前几天,季知远的脸臭的简直是没法看,被抽问到知识点的同学如果没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都会喜提双份课后作业,以至于学生们叫苦连天,一提到要来上季教授的课了,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
所以,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季教授这两天,估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他们也沾光。
再结合刚刚在北楼外的“牵手门”事件,学生论坛上早就炸开了锅。
不少人想问,又不敢问。
虽然季知远现在是和颜悦色的,可保不齐万一来个川剧变脸,那岂不是完蛋。
台上的季知远握着保温杯饮下一口热茶,并不在意台下那一双双八卦的眼,他现在只想快点上完课,然后和温砚回家。
温砚辅导完孟向北后,忽而觉得确实是有点累,坐在书法教室里无聊的翻起手机。
他知道季知远还在上课,但还是随手给男人发着信息。
是一只小绵羊掩在门口暗中观察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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