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心脏狂跳,短促地喊了沈鹤今一声,伸手拦腰抱起他,直往榻上走。
陶灼试试探探地、稍感胆怯地探手褪他的衣袍,沈鹤今时而左右配合,时而又古怪地看着陶灼。
“你做什么?”
沈鹤今清瘦的躯体袒露在陶灼的面前,白皙透亮的皮肤晃着他的眼。
“鹤今。”陶灼没想做什么,他伸手抚摸着沈鹤今腹部的伤疤,这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疼不疼?”
“疤都结了,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些?”
沈鹤今扣紧他乱摸的手,见陶灼低头吻了吻那处凸起的疤痕,忽而温声道:“陶灼,你想双修可以,我们先结为道侣成不成?”
修行者结为道侣没有太多繁琐的礼仪,焚香祷告天地,天道为证。再邀宗门长老做个见证,二人缔结道侣契约即可。
若不想人尽皆知,不需要见证也成。
缔结道侣契约不算难事。
“鹤今,现在还不行。”
陶灼郑重其事地挣脱出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祛疤膏,伸手挖出一块,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处疤痕上。
润泽的药膏覆盖上去,带来丝丝凉意。
沈鹤今倒是误会了陶灼的意思,他垂眸盯着陶灼认真的模样,淡淡问:“只是想祛疤?”
“也想做别的。”
“那为什么不行?”
陶灼将药膏收好,不紧不慢地将沈鹤今褪开的衣袍整理好,“鹤今,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灵根。到那时候我们再结为道侣,好吗?”
沈鹤今不自觉地笑了,调侃道:“那你挺忙啊。要还我灵石,又要帮我造屋子,还要治我身上的疤,如今又想治好我的灵根?”
“鹤今,我如今也同样在意你。”
陶灼从未如此清醒过,他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也从未如此清晰明了过。
沈鹤今轻叹一口气,靠进他的怀里,指尖转动着纳戒,淡然道:“陶灼,我的伤好了,灵根虽缺了一部分,却不影响我修炼。没什么要紧,只是要比以往还要努力些。”
陶灼抱紧他不说话,陶灼比任何人都清楚,少了那一部分的天赋代表着什么。
今日差一点,明日差一点,日日差一点。长久以往,落差是极其大的。
第二日陶灼下山去寻了唐十亿。
秘境得来的魂参草和乾陵石,他没有门路拿去买卖。
唐十亿同苍子显相熟,他寻不到苍子显,便只好来青耀宗找唐十亿。
唐十亿听师弟说有人寻他,扔下手里的柴火,拿起搁置一旁的柴刀,气势汹汹便出了门。
“苍子显!你怎么又……欸?陶灼,好久不见啊。原来你还活着呢。”
唐十亿见到来人把柴刀一扔,笑嘻嘻地打招呼。
“我看着难道像是死了?”
陶灼的注意力从旁边的杉木林移开,转而投向唐十亿。
“当然不是,我就是听说你进了秘境一个月没回来,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哦。”陶灼随意应了一声,取出自己的砍刀。
唐十亿后退一步,警惕地瞥了他亮闪闪的砍刀几眼,嘴上嚷道:“陶灼,不是吧。你想砍我?!”
只见陶灼满脸真诚,勾唇一笑。
“我想砍几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