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今心跳得很快,他默不作声地伸手环住陶灼宽厚的肩膀,轻轻合上了眼眸。
“鹤今。”陶灼深邃的眼眸吞噬着无数悲痛的情绪,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
“我居然在你最痛苦的时刻把你丢下。真的很对不起。”
沈鹤今睁开眼眸,他推开陶灼,转而扶住陶灼的肩膀,直视那双忽而黯淡的眼眸,微微仰起头吻住了陶灼的唇瓣。
陶灼将所有的情绪都置之脑后。
良久后。
沈鹤今将头靠在陶灼的肩膀上,浅灰色的眼眸泛着水光,唇瓣染上昳丽的颜色。
“为什么亲我?”
“不为什么,想亲就亲了。”
沈鹤今偏头又亲了他的脸颊一口,然后推开他,“陶灼,你快些去做饭吧。”
陶灼也没执意要个答案,有些话不需要说太明白,彼此心知肚明。
吃完饭,陶灼把挣来的灵石一股脑都塞给了沈鹤今。
沈鹤今毫不客气地收下,灵石一到手上就迅速收进纳戒中,事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动指间的银色戒指,弯起眼眸笑了笑。
陶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才道了别。
沈鹤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如潮水般涌来涌去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宗门的师兄弟都在议论,但是,沈鹤今除了引以为傲的天赋和极品风灵根外,就真的没什么别的了吗?
当灵根损坏的事实真相风一般地传播,沈鹤今的地位像石块一样干脆下坠,他又重新回到了谷底。
沈鹤今接受了事实真相后,他突然有些理解陶灼的转变,所有的愉快和坦然都是伪装,陶灼先前受了很多冷落和嘲讽吧。
明明以前那么自信一个人,后面变得自卑,再后面开始伪装,变得瞧不上任何人。
沈鹤今虽然可以很好地适应,可陶灼未免就可以。人不能强求于其他人有一样的心性。
沈鹤今可以接受现实原谅一切,却也不敢轻易原谅陶灼的抛弃。
狗东西!
沈鹤今不知陶灼当初是何意?现在是何意?今后又会如何?
总之,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结束的。
沈鹤今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回榻上躺下。
说起来,这日子是真清闲。
从前天天被师尊逼着修炼,还要教导师弟师妹。现如今,天天躲懒,吃喝不愁。
“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