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空穿好鞋,抓起椅子上的黑色皮衣,往身上一披,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出了校门,大门口两边都摆满了小吃摊。
“西瓜西瓜,好甜好甜的西瓜,五块五一斤,五块五一斤!”
“卖炒粉咯!香喷喷的炒粉咯!”
“诶同学,要不要来一份烤生蚝?”
姜空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和周遭喧哗的吵闹声,他穿过校门口的小吃街。
越走越热,姜空有些后悔将外套带出来装逼了。
他拽下身上的皮衣搭在手上,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凉风飕飕飕地吹着胸口,真是痛快。
过了这条街再过个红绿灯,对面就是另一所大学。
姜空看着不远处那辆熟悉的三轮车,熟悉的红色招牌,还有那几个熟悉的字眼——“我是美味的炒粉吖”。
美味个屁啊!简直就是虚假宣传!
这可是要命的炒粉!吃了会死人的那种!
那傻逼老板似乎闹了点事,被一大群人围着。
姜空越走越快,在人群外围想挤进去,结果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居然挤不进去。
姜空另辟蹊径,长腿猛地一收再踢出去,一脚踹翻那辆破三轮,连锅带车带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像是被急风吹起来似的,轰隆隆甩了一地。
车子翻过去的沉闷响声惊天动地,哗啦啦的调味料和泡好的米粉河粉倒了满地。
人流像受到石头击打似的,随着浪花跳到了岸边,姜空这块野蛮、不请自来的石头便舞到了浑浊的水中。
姜空一脚越过翻倒的三轮,他一把揪起王德贵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甩向一边,接着将皮衣外套往旁边的年轻人怀里一扔。
姜空咬了咬后槽牙,骨头按得咔咔响,紧接弯腰单手揪起摔在地上的人,拳头毫不客气地挥了过去。
王德贵整个人都给摔懵了,他挣扎地拳打脚踢,破口大骂:“你谁啊你!你他妈揍你麻痹呢?!”
姜空呸了一口,仗着身量长,退开了点距离继续揍,“爷爷揍得就是你!无良奸商!”
——
“别打了,有人报警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打起来了?”
“刚刚这个卖炒粉的和卖鸭腿抢摊位呢,卖炒粉的老板按着那个小伙子揍,后面这个年轻人突然冲进来,又把卖炒粉的揍了……”
“有没有人拦一下啊!”
“怎么拦,没用。卖炒粉的可凶,一身的膘肉,凑过去没准挨打的就是自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