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四年了,他不可能不对你做什么,但我不在意,小煊,我爱你。”
霍煊冷笑,“哔了狗了,车撞树上了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嘴里了你知道甩了,你早干嘛去了!你的喜欢太廉价,我不稀罕!”
她这段脏话脱口秀被顾麒一字不落全录了下来,转发给江某人。
所以江谨桓忍不住在会议现场点开视频,听到一段脏话,众人扶额,心道这是什么没有素质的女人发挥余热现场,只有江总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视频里,霍煊说:别跟着我!
墨淮:你怎么骂脏话呢小煊?
霍煊:要你管!我就骂你怎么了,受不了就滚!江谨桓就受得了我,我选他!
江总爽了,“散会吧,所有人,月底奖金翻倍。”
众人:。。。。。。。还有人听脏话解压的?但是总裁脾气好我就是晴天,无所谓,不care。
江谨桓一直知道霍煊不是软柿子,她长得过于好看具有迷惑性,却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温吞脾气。
当初被烧烤摊的人逼着喝酒,她就用不符合美丽外表的语言和那群渣滓“友好”交流:“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喝酒做什么,但是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把您们配吗,配几把?”
那群人气得要打她,还好,老板护住了她。
她的小姑娘不是菟丝花,带刺的玫瑰才更加诱人。
“这个墨淮,果然是来跟我抢人的,谁给你的胆子。。。。。。”
他摁了内线电话叫郑和进来:“联系一下墨家那边,问问墨家老爷子,南边那块地还要不要了。。。。。。。”
他是商人,商人心都脏,明枪暗箭谁都会用,但其实他不耻这种行为,威胁利用的手段,这几年来,也就在霍煊身上使过,但幸而,对霍家对墨家这招屡试不爽,所以他才能强留霍煊在自己身边。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爱不爱我,我别无他求。。。。。。”
霍煊趁着墨淮发愣,径直从奶茶店走了,霍煊没回清风雅苑,她下周开始就要忙,准备争取时间回一趟南锣鼓巷。
她熟门熟路的坐了公交,路过农贸市场再走了十几分钟,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南锣鼓巷,一块小牌子挂在一个老房子前不显眼的地方,这里其实是海城的城中村,房子都是几十年前来海城打工的外地人一块砖头一块砖头自己砌起来的。
最早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没有厕所,上厕所要去门口的公厕,后来家里有了痰盂,要走很远的路去倒痰盂,等到她十岁左右,才有了厕所。
小巷的路坑坑洼洼,尤其是她家门口有个小水洼,一下雨她就喜欢穿着雨靴去踩水坑,妈妈怎么说她都不听。
她又走了十来分钟,路过以前卖菜阿婆风雨飘摇的雨棚,路过修鞋阿叔的摊,一路踩着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就到了老屋门口。
上次来的时候,李叔说起小时候她在巷子口逗猫,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和她一起玩,说等她长大了要带她走。
“他还说要娶你呢,然后你摘了朵茉莉花送给他,说什么要回去问过你妈妈。”
李叔说这是小时候的霍煊告诉他的,还感慨一句也不知道那小伙子现在在哪了。
霍煊轻笑,她小时候还是个挺调皮的孩子,后来知道了妈妈的难处就变乖了。
可是她再乖,也没有留下妈妈。
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重要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何况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就像江谨桓,再来一次,她才不要喜欢他呢。
这条小巷子是她和妈妈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刚呱呱落地后没多久就搬到了这里,几乎有记忆的时光都在这里度过,小却温馨的院子是她的童年回忆。
她不知道她爸爸是谁,生下来的记忆就在小巷子里,她在巷子口的小学和初中念书,那时候她每天负责接弟弟放学,妈妈在巷尾的剧团打杂加演戏,她妈妈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如果不是带了两个拖油瓶的话,应该可以走很远的。
霍煊想起妈妈,记忆就欢快起来。
妈妈声音很好听,如黄鹂一般婉转动人,即使因为声带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带了点沙哑,也不影响她的声音美感,她唱歌也好听,还会唱她至今没学会的戏,小孩子听不懂咿咿呀呀的唱腔她妈妈就喜欢唱儿歌哄她,邻居们都说她小时候调皮,只要妈妈一唱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