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巨响,那巨石一个都未曾砸到城墙上,好几个就连护城河都未能越过便落了下来,打的最远的一颗也仅仅是砸在了城墙跟上。
城墙下,何灌看着天上没有巨石落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被何灌抓着手的赵楷也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两腿一软仿佛就要倒在地上,他连忙抓住一旁的竖起来的木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眼里满是怒火的破口大骂了起来,“狗日的金人,一点武德都不讲,元帅会面怎么能干这么下作的事情?”
何灌:“……”
官家,您怕不是忘了,是您先干的!
赵楷骂了一会,这才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何灌身上,摆了摆手,“行了,你不必管朕了,朕把皇城司给你们留下来,朕回宫了。”
“恭送官家!”何灌倒也没有拒绝,而是对着赵楷离去的背影抱了抱拳。
东京城内。
张邦昌的府邸。
“张相公,如今该如何是好啊?”王时雍倚靠在椅子上,脸上满是落寞,言语之间满是懊悔。
张邦昌长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开口道,“不必着急,如今不过是刚开始,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那赵楷动了官员的根基,虽然能恐吓他们一时,难不成能恐吓住他们一世?”
王时雍摇了摇头,听着远处的喊杀声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的金军。”
“如今城内守军不足,金军凶猛,这一次守城恐怕守不住啊!等到金人入城,那我等性命不保啊!”
张邦昌闻言先是一愣,顿时紧张了起来,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如今我等也没有办法,金军攻城也没办法和金人搭上线。”
“那我等就在这里等死吗?”王时雍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在大厅内来回走了起来。
“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能守住城吧!”张邦昌见到王时雍那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你说说李邦彦这人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王时雍忽然想起身,连忙走到张邦昌身边,开口问道。
张邦昌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眯起了眼睛,摸着胡子冷声道,“他若是染了风寒,那便奇了怪了,他倒是聪明,让我等在前面冲锋陷阵,他稳坐钓鱼台。”
“如今可好,我二人被罢免,如今朝堂唯有赵楷一人把控,想要再做些什么就难了。”
“当初我就说过,不能让赵楷坐稳这个皇位,不然到最后吃亏的是我们,现在可信了?”
王时雍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张相公,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待到我等安全之后再谈也不迟。”
“他赵楷虽然如今嚣张,但已经触碰到了天下士人的底线,他这位置坐不稳,如今要紧的事情是,如何能保全我等性命!”
“金人连辽国都城都能破掉,这东京城还不是轻而易举,你我二人若是不想死,那便要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