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头让人去叫杏儿和小禄子。
“物证此刻在何处?”皇后问。
邬情点头示意:“娘娘请随我来。”
邬情先领着众人去看她卧室背后的那堵墙。
她在墙面上摩挲了一会儿。
随着手指的动作,一块看似与周围无异的红色石砖悄然松动,被邬情取下。
邬情指着墙上的石槽,说:“这是物证之一。真凶每日会将档案藏于此处,再由杏儿带走。而相对的,杏儿也会把得来的银票置于此处。”
说是石槽,其实是墙壁上的一个缺口。
平日里石砖会直接堵在石槽的口子,不仔细观察还发现不了。
皇后皱眉质问小禄子:“吉贵人搬来前,本宫曾嘱咐你们务必悉心打理东卧。你们莫非只打扫了里屋,没有修缮外墙吗?”
小禄子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凉的石砖,“娘娘,都是奴才思虑不周,光顾着想如何让吉贵人住的舒坦了。”
“至于那墙面,奴才只是按照宫中的惯例,吩咐工匠们进行了一番修缮。”小禄子自责道。
皇后眼眸微眯。
按照惯例?
也就是说……坤宁宫里有点权力的下人都能掺一脚。
皇后张口,声音平淡:“你去领十杖吧。”
还好,只是十杖。小禄子呼出一口气。
他连忙磕头谢恩,起身准备前往清净之地受罚,以免在这坤宁宫中污了娘娘的清净。
同一时间,杏儿和小祥子也被带到。
令人诧异的是,杏儿与小祥子面对此等场面,竟无半点挣扎与抗拒。
杏儿先跪:“奴婢有罪!奴婢承认,是奴婢每日夜里去静怡轩贩卖档案。所有的交易记录皆被奴婢写在一张纸上,还请皇后娘娘过目!”
小祥子后跪:“奴才和杏儿是侍奉夕颜公主的下人。每晚杏儿回来后,都是奴才为她开的门。奴才有罪,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二人把所知道的一切托盘而出,极为配合。
没有狡辩,没有推诿,让嫔妃们提前打好的草稿都作了废。
怎么不按流程来?不应该先哭诉两句,说奴才是被冤枉的吗?
都不给她们在吉贵人面前发挥的机会啊!
邬情轻声说:“娘娘,那四百两银子中,本来有一百两是归他们所有的。念在他们能够及时悔过、没有贪银的份上,您可否减轻几分罪责?”
皇后沉思。
杏儿却说:“娘娘,奴婢甘愿受罚。但恳请娘娘让吉贵人解了我与小祥子身上的‘阿萨姆’之毒,让我们得以恢复自由之身!”